李仙风考虑会儿后,也认为石碑凹带地形险峻,虽然兵法有“城小不攻”道理。但河南官军自从被自己打着追剿袁时中旗号带到豫北以后,确实很长时间没有作战过,正好用这个小寨来试刀,增长下本军士气。
“好!将军勇猛骁悍,求敌若渴,此次露布飞捷,本抚定为将军表功!”
陈永福马上让自己儿子陈德,率领五十名精悍家丁和五百名官兵为先头部队,抢攀丘陵,进攻石碑凹寨。但部队才刚刚派出去不久,就有作为后卫、后劲后队传令兵赶到中军,向李仙风禀报,说是后队突然遭到闯贼进攻。
李仙风和军中幕僚书记陈荩、陈可新几人都相顾失色,陈荩赶忙问道:“流贼都在洛阳,岂会攻到军后队,你们不要弄错,同自己人打起来!”
传令兵再三确认无误,回禀说是在官兵侧后东北面黄凹处,闯贼另外结有个营盘。由于黄凹寨不处在大军南下必经之处,而且寨小兵少,没有被官军注意到,直到豫兵大多经过后,闯贼才趁机袭击支后队兵马。
思。
官军自孟津南下,陈永福路官军走谷城山和函谷新关东面大路,高谦路官军则从北邙山西侧道路进军。
闯贼似乎兵力不足,没有将兵力放在新安、偃师带,控扼洛阳左右侧翼,使得朝廷大军南下畅行无阻。李仙风看手下官军迅速占领函谷新关后,悬着半颗心也放下来半,感到最起码收复洛阳这件事,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陈可新也看着关城,对陈荩说:“王臣兄,闯贼实在不会用兵,守洛阳而不守新安、偃师这两座城池。你说闯贼是朱温,那都是高看他们,充其量不过方腊流罢。”
陈荩摇摇头说:“听流民说,闯贼在洛阳至多只有千到两千兵力。他们留守洛阳兵力捉襟见肘,也确实没有余力分兵防守新安、偃师,若真分兵,才是落入下乘,将被抚台各个击破。”
河南人将“凹”念作“洼”,某某凹指就是在丘陵地中片洼地。李仙风估计这未必是闯贼,也有可能是些趁
陈荩说也有道理,但陈可新同闯贼有夷陵旧恨,心中偏见颇深,因此还是对闯贼用兵十分鄙夷。很快前面探马和先头部队赶回来,禀报在石碑凹带发现贼军踪迹。
石碑凹位于洛阳北郊,是谷城山往东延伸出来最后点余脉,横亘在孟津到洛阳大道上,地势颇为险峻。流贼据险苦守,凭借谷城山东面丘陵地势,依山傍水,修筑数个互成掎角之势营盘木寨,驻兵防守。
石碑凹地名来源于宋初名将西平郡公石保兴和其弟石保吉坟墓,墓前有两座连碑带座高达五米多神道碑。
石保兴和石保吉两人都是宋太祖赵匡胤结义兄弟石守信儿子,只是现在宏伟神道碑早就被闯贼推倒拖走,用作修筑工事之用。
胆大心细陈永福发现这处地势颇为险峻石碑凹木寨后,就请示河南巡抚李仙风说:“豫军自离开省垣,追剿小袁贼以来,未发矢、未交刃,徘徊孟津、怀庆,几有半载。将士们对流贼根底和深浅没有把握,只知道流贼攻破洛阳,因此心怀畏惧。请抚台下令,以狮子搏兔之势,先下此小寨,以壮豫兵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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