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谦知道马宝这个人虽然很有将才,但为人乖张,军中也有人给他起绰号叫“两张皮”,意指马宝两面三刀、反复无常。
所以高谦也怀疑,是否是马宝不愿意损失太多自己兵马,所以不过遇到点贼兵,就开始卖惨求援?可是再想,他又觉得这于理不合,收复洛阳这样桩唾手可得大军功,以马宝为人,怎可能会不去争抢呢?
不管怎说,高谦也觉得自己不能总在后方优哉游哉地走着,写日记事情,只能等到战事结束以后咯!
可惜他尚未搞清楚状况,正在郑家凹和叶沟带攻打闯军营寨马宝送来消息亦不够具体。使得高谦没有做足准备,就仓促南下,结果反而遭到更大损失。
马宝先期南下后,先是在郑家凹发现闯军修筑木寨。他最初就和陈永福、陈德父子样,并没有特别重视,而是轻易带兵攀登丘陵进行强攻,结果在闯军木寨壕沟、胸墙、土墙和强大铳炮火力下败退下来。
高谦所部在空额不计其数河南官军之中,也算上是支劲旅。这支兵马没有同李仙风、陈永福主力起从新安附近南下,而是靠近偃师条路向南进攻洛阳。
他兵力约有两千人,整体实力上逊色于陈永福,器械装备也没有陈永福所部精锐。而且由于大炮多被控制在李仙风直接掌控抚标手上,所以高谦手下火炮虽然很多,但大部分都是百子炮类发射铁砂、霰弹轻炮。
只是大家都觉得,洛阳城中有大量富户士绅做内应,应该不会围绕城墙发生激烈攻防战。即使同留守洛阳流贼交战,可能也是收复洛阳以后追击,应当是以野战为主。
所以高谦对自己手下兵马情况还算满意,他让守备马宝①先率部抵达姚凹寨带驻守,自己则边写着日记记录行军途中逸闻趣事,边缓缓进军。
高谦想是既然李仙风和陈永福意见已经统,要尽心尽力收复洛阳。那自己也没必要同他们争功,不管李仙风将来会不会倒台,但陈永福定还会是自己很长时间同僚,处好关系总归是有必要。
豫军虽然携带火炮不少,但几乎都是以发射铁砂和霰弹为主轻炮,缺乏可以摧毁木寨重型火炮。即使临时就
他在官军将领之中,算是薄有文采之辈。而且高谦有个很好习惯,就是写日记非常勤快,他将自己跟随李仙风北上南下以来行军具体内容,全部写到日记之中,十分详全——唯问题,就是高谦日记中内容,总有几分美化。
当他信手写下“兵自孟津疾驰南下收复洛阳,贼以三千众于姚凹寨拒守。豫兵守备马宝领二百人骁勇先登,发炮杀贼甚多,贼势力屈,大溃往偃师,兵枭首九百级。”内容后,却突然接到马宝敌情回报,说闯贼在郑家凹和叶沟都设有山寨,官军久攻不下,请高谦再发后劲援兵。
“怎回事?马三宝骁悍果决,他还带有五百多人兵马,怎可能被几个木寨挡住?洛阳闯贼不是总共才千多人吗!”
唐代有骁骑将马三宝,因为马宝在高谦军中最为骁勇魁梧,所以豫兵也尊称马宝为马三宝,以示其勇。
马宝所部是高谦手底下支精兵,实力不低于陈永福家丁精骑,怎会被山寨所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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