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仁其实并不信佛教,但他对怀古风物极有兴趣,此时自有幽思长叹。听到李来亨调侃后,从来半句真半句假方乐山,也总算是脸红道:“惭愧,不问兵事问禅事,是孟浪。”
“哈哈!乐山你看完白马寺,还有重担交给你呢。”李来亨轻轻击掌微笑,说,“现在兵事已,李仙风在摸清们局面前,不会再轻易出兵攻打洛阳。兵事既然解,剩下就是纵横家之事。”
高功接着问道:“官军只是高谦所部在东路吃点小亏,损失三四百人罢。李仙风受到皇帝逼迫追责,收复洛阳是急如星火任务,他岂会因为碰这点苦头,就停兵不战呢?”
“李仙风收复不洛阳,人头定落地。可是即便他收复洛阳,依旧身负致福王被杀罪责,依照崇祯性格,李仙风还是
郝摇旗、张皮绠在郑家凹处和郭君镇内外夹击,击溃官军马宝所部以后,不仅生擒守备马宝,而且继续奋起追击,利用高谦在郑家凹寨和叶沟寨之间游移不定、反复调动造成机会,趁机突袭,将高谦击退。
只是高谦除爱写日记以外,毕竟也算是河南官军中员较有能力干将。何况他虽然损失三四百人兵力,但手头上还有千五百人左右战兵,紧靠百多名骑兵和两三百名步兵突袭,不可能对其造成真正致命打击。
更多还是由于官军士气低落,高谦又不明敌情,担心过度深入以后,遭到侧翼守寨闯军夹攻,落到马宝样身陷贼手下场。因此他才在番激战后,没有继续南下,反而北退到姚凹带,据地固守,并向西路李仙风、陈永福派去传令兵,传递敌情,待援备战。
“高谦用兵圆滑,会吃这亏,更多还是因为不熟悉闯军战法和作风。”
郭君镇向李来亨讲述着他们在郑家凹寨与叶沟寨之间击退高谦所部战情,分析高谦、马宝用兵心理后,又讥讽道:“高谦碰壁,知道洛阳不能轻取,不是争抢军功时候,所以他出兵积极性定会变得更低。”
李来亨在这次战胜以后,也接到西路李仙风、陈永福和东路高谦同时停兵,退守洛阳北郊线消息。所以他就带队亲兵,赶到靠近叶沟寨白马寺会见郝摇旗、郭君镇、张皮绠几人,同他们商谈下步作战方略。
白马寺号称中国佛教“祖庭”、“释源”,嘉靖年间经过次大修,其布局有较大变化,不复古时候“悉依天竺旧式”形制。但寺址从未迁动过,因而汉时台、井仍依稀可见,山门外还有两匹大小和真马相当石马,形象温和驯良,是宋时风物。
山门东侧有座《洛京白马寺祖庭记》石碑,这是元太祖忽必烈两次下诏修建白马寺,由当时白马寺文才和尚撰写,至顺四年赵孟頫刻碑,立于寺内,人称“赵碑”。
陪同李来亨同到此还有高功和方以仁,高功对释教风物不感兴趣。方以仁则兴奋很多,他看过摄摩腾和竺法兰二僧古墓后,又去观赏摄摩腾、竺法兰翻译佛经清凉台,还有嘉靖年间司礼监太监黄锦捐造洪钟。
李来亨笑道:“谁谓腾兰衣钵杳,洪钟原寄枝禅。乐山有心问禅,看来洛阳兵事局面,确是大大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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