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庆身边将官小心翼翼地说出最新探得情报,却惹得李万庆大怒,他把酒杯直接砸到那名军官脸上,厉声骂道:“辈幸受朝廷招抚,不复为贼,为子孙后代谋取个正经出身。人形狗心者,才敢奢谈投降!”
那名军官额头被酒杯碎片刮伤数处,他犹豫会儿,才跪到地上说:“老掌盘,那张献忠和罗汝才不是也受过朝廷招抚吗?朝廷待他们不好,他们便反。如今朝廷也待们不好,再克扣饷银,害得们只好纵兵打粮、劫掠民间,再反回绿林,有何不可?”
“你他妈人形狗心!谁是你老掌盘!”
李万庆最听不得别人提起他过去为贼历史,这句“老掌盘”下子就激发出他全部戾气。“刷”声,佩刀出鞘,李万庆脚将茶桌踢翻,右手随即伸出,刀下去就把那名军官刺死在地。
他还不嫌解气,又跑上前去把军官尸体踩在脚下,割掉首级、提在手里,双眼赤红地对其他军官骂道:“辈都是食朝廷俸禄官军,谁敢再提个贼字,这就是他下场!”
北舞渡古称定陵,是西周时东不羹国封地。春秋末,楚灭不羹,改为定陵县。东晋十六国时,后燕大将慕容农毁弃定陵城后,将城址移到现在北舞渡位置上。
东晋以后,北魏在此设定陵郡,东魏、北齐、隋唐皆设北舞阳县,至唐开元县废迁回现在舞阳城。元大德年间,舞阳与叶合并改为北舞渡巡检司。
至明代时,北舞渡镇虽然不再是县城。但由于它北靠沙河,西有灰河,南有泥河,三河环抱地理优势,反而超过舞阳县县城,成为水陆交通要道。
所谓“北通汝路,南联宛襄。江南山货,东方海盐,由此中转”,北舞渡因此成为南阳府大名镇。
这处水旱码头,即便在饥荒遍野河南,依旧还有着几分“小汉口”商贸气息。许多家商号都在这里卸货,河岸边苦力们正齐声吆喝着将陷在淤泥中货船拉动。
其他军官即便心中不大想和过去老朋友、老兄弟们打仗,见到眼前阵仗,也不敢再说些什,只能在心中暗自叹息到底何为官?何为贼?
“将军,贼兵已入叶县、舞阳境内。刘将军大兵今天上午就出叶县县城,正向南而来,急召们
码头最前面放着十多张桌子,是供行商们休息、聊天和交换商贸讯息好场所。但这会儿商人们都不敢坐过去,因为所有桌子都叫李万庆麾下官兵们占住。
官兵中大概有半人带伤,另半人也是丢盔弃甲样子。往来北舞渡行商们都打听到,李将军是在裕州中流贼伏兵,据说死伤过半,被打败很惨。
但人们也不敢胡乱议论,昨天就是有几名船夫小声散播官军大败消息,被李万庆听到以后,直接砍掉两手丢到河中活活淹死。
李万庆同几名心腹将佐,坐在最内侧张茶桌上,心事重重喝着闷酒。酒水来源自几名“谣传”官军大败行商之手,李万庆对付不郭君镇,还对付不几名行商吗?
“听说闯贼到处用奉天倡义文武都元帅名义驰书附近各州县,说是地方官绅百姓,凡投降献城者速献骡马、粮食,官吏照旧任职,百姓不论贫富,照常各安生业;如敢抗拒不降,必遭屠城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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