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汝才又转过头去,对曹营诸将喊道:“兄弟伙们,今后就是副元帅啦!大家切记不要忘记这件事,今后就是代天抚民威德副元帅!”
李自成以下闯营诸将,都知道曹营上下肯定怀有不满情绪。可就像牛金星之前提出这个主意时所说那样,以闯营现在实力,还有河南良好发展环境,越早确定闯曹之间尊卑之别,对义军长远发展越有好处。
所以李自成也同意,即便罗汝才不满,也要硬性定下这点来,不能让曹营保持过高独立性。
为此李自成还不惜将即将攻破邓州让给罗汝才,在粮饷分配、兵甲器械、军纪军令更大为让步,做出非常多倾斜,尽量优待曹营。
邓州由于饥荒严重,百姓本来就很苦。而罗汝才攻破邓州以后,又不像闯营样严格军纪,鸡、羊、牛、驴,随便被曹营宰杀,***女和掳掠丁壮事情也不断发生,强*不从妇女常被杀害,遭到强*往往自尽。
罗汝才几乎是做出副要把心窝掏出来样子,牛金星便不再说话,宋献策则接着说:“奉天倡义都元帅这个头衔,确实听起来像是要让曹帅兼上闯曹两营掌盘子,不大合适。但想若把这个都字改成大字,该叫做奉天倡义文武大元帅,就只凸显威望之高,而不显得是可以直接管所有营盘。”
罗汝才哼声,说:“不论都元帅、大元帅,都受不起。诸位兄弟看得起,就不要再提这件事。”
到这里,李自成终于站起来,他用两手握住罗汝才说:“好好!曹哥不慕虚名,献策说得也很对,大家意见都很好。想事情就这样办吧,就用奉天倡义文武大元帅名号,曹哥可以叫代天抚民威德副元帅吧!”
话说到这里,罗汝才才发现自己掉进个坑里。他盯着李自成,感觉自己这位老朋友变化很大,再不复过去坦诚质朴。
他扯着嘴角笑道:“嘿!代天抚民,听起来真是气派,还是威德副元帅咯,也实在够尊敬啦!老曹也是受之有愧,心中只有感激份儿,嘴里断无二话可说。只是手下将士们都叫惯‘大帅’,别营将士也都叫惯‘曹帅’,怕时改不过口来去叫副帅。”
这种情况自然都瞒不住李自成耳目,也没有出他意料之外。只有李双喜率部到
直沉默着袁宗第,听出罗汝才话里不高兴意思,就说:“虽然曹哥正式称呼是代天抚民威德副元帅,但们大家仍不妨叫你‘曹帅’,你手下将士也不妨叫你‘大帅’。暂时用不着勉强大家改口。大家只须心中明白,两营会合之后,全军中只有个大元帅就好。”
袁宗第这话说已经十分明白,坐在罗汝才身后曹营诸将脸色都不大好看。
罗汝才心中也很不愉快,他自己本意是如果定要弄个正式称呼,他可以退让几步,起个叫某某大将军头衔。这样既显李自成比他高半筹,又能保证曹营独立性。
可眼下李自成、牛金星、宋献策几人唱和,硬给他戴上个副元帅帽子,摆明是想要吃掉曹营。
他心里不满,可考虑到曹营现在处境,还有同闯营合营后好处,还是点头说:“这样好,这样好,理该如此。代天抚民威德副元帅,听着真是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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