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罗汝才在李自成连番催促下,终于遵照他指示,将曹营兵马兵马开到熊耳山附近。
罗汝才没有直接前往得胜寨,而是在得胜寨西面十几里地方,自己找处险要地盘,修建曹营老营来安置家眷妇孺。
这些时间,曹营所需粮食都基本上由闯营典粮饷田见秀和吴汝义供给,不必由罗汝才操心。银钱、珠宝、布料、衣物、酒肉,这些东西也是只要罗汝才这边开口,闯营就没有不给。
从这点说,他和手下将士们都认为来投闯军是走对,曹营待遇确实比和张献忠合营时好多啦。
李自成也是回到得胜寨后,见到白旺经营两山两寨如此成功,闯军物质基础这样雄厚。又得到李来亨建议,来下定决心如此处置。
攻破邓州第二天,李自成就开始催促曹营尽快移营前往得胜寨会师。但罗汝才刚刚攻破邓州,感觉自己都还没有在邓州劫掠到太多物资,怎这快就要离开,多少有些不满。
李自成用心则就在此处,他知道曹营军纪较差,直留在邓州,不仅会败坏闯军近来在河南较好名声,也会使本地百姓多受茬苦。
他虽然知道自己需要想方设法拉住曹营,牛金星也建议李自成牺牲个邓州,让曹营将士放开劫掠——烧杀抢掠快感不是无限,大部分普通士兵想要并非纵兵大掠,而是更安稳、更有秩序生活,现在纵容曹营,将来才更好收编曹营般将士。
“元帅,放任曹营纵兵大掠,绝不会让将士们更加拥戴罗汝才。为什?士兵自己去抢掠财宝,抢到再多东西,他心里想都是这是自己抢来,而不是想这是罗汝才给他机会抢。相反,元帅禁止士兵劫掠,大头缴获全部统分配,威福操于上,士兵因战功得到奖励,可心里首先想却是此乃元帅赏赐。”
“简而言之,威福操于上,才能收揽人心。而曹操纵兵劫掠,虽然时间能让士兵高兴,可长远来看却是使得威福操于下。时间久,所有人都只记得元帅如何论功行赏,而会忘掉曹操给士兵多少肆意抢劫机会。”
李来亨在得胜寨迎接主力归来后,他见到阔别很长时间老掌盘,做第件事情,就是同李自成强调拉拢曹营重要性。
“们满足曹营粮饷需要,则借以笼络
牛金星论断切中人心最深处欲望,可谓鞭辟入里。只是李自成还是顾忌邓州百姓,无法狠下心来牺牲邓州百姓,来和罗汝才玩权谋游戏。
他也自嘲道:“手上早就不知道沾多少人血,又在这装什清高呢?嘿,再有下次,就听启东你计策。”
牛金星捻着胡须,和老朋友宋献策感叹道:“元帅切皆好,确有龙章之表、人君之姿。只件不好,便是他都坐到大元帅位置上,很多时候还是将自己当成个陕北老农来考虑事情——这点若不改掉,迟早酿成大患。”
宋献策嘿嘿笑,咧着歪嘴说道:“自古成帝王之业人,都要先把屁股放到龙椅位置上来做思考。元帅却依旧屁股坐到老农地方,究竟能否成就大业?但不管怎说,这都比大明朝野上班伪君子好得多。”
牛金星挑下眉毛,感觉宋献策话中意有所指,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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