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些村民突然听到那位年轻将军,对他身边另个骑马头目说:“张皮绠,你分点粮食给他们去。”
那名头目便带着十多名骑兵,奔到逃亡村民和路上流民面前,勒住战马,抛下五六袋粗粮,说道:“乡亲们不要害怕,闯军向恤老怜贫,每到个地方,通常都会开仓放赈,救济饥民。今天因为战事紧急,们带粮食不多,刚才们掌哨看见你们都是可怜逃荒人,就命松点粮食过来。”
他接着用马鞭指着几名年老村民说:“你们谁是领头人?将粮食分分,不论是本地村民还是路过此处流民,大家都分点,救救急。等到们打败官军以后,就会从士绅富豪仓库里拿出更多粮食,分散给穷百姓。你们不要害怕,闯军只剿兵安民,并不骚然百姓。”
当下从逃亡人群中走出位老人,他是本地个村庄族老。他给那名头目跪下磕头后,小声问道:“多谢闯军救济……敢问那‘闯’字旗下将军,是不是就是闯王李公子本人?”
“哈!”
畏惧、诧异和好奇。畏惧是,不晓得这是哪里来人马,会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或者把他们中年轻人裹胁走。诧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整齐队伍,经过时竟然没有对他们作任何可怕举动,也没有辱骂他们,连凶狠眼色也没有。
因为他们心中感到诧异,便更加忍不住用好奇眼光偷偷地观察这支部队。
他们看见队伍中有位过分年轻将军,骑在马上,戴着顶红缨白毡笠,身穿天蓝箭衣,披着红色披风。又看到年轻将军前边打着“闯”字旗,恍然大悟:他不就是李闯王吗!
河南人现在经常把李公子和李闯王传说混淆在起,演化出各种版本,那马上将军就是闯王吗?
人们互相暗使眼色,却没有人敢说话。有人不自禁地跪下去,因为按照千百年来习惯,老百姓见官,不论是文官还是武官,都要下跪,所以他们看见闯字大旗来到,看到那骑马将军,不管是不是李闯王,都跪下去。
骑兵头目哑然失笑,他心里搞不明白闯王和李公子怎会被混淆成个人?不过话说回来,本来大元帅绰号就是闯将,也不知道从什时候,连闯将内部都开始将高迎祥绰号闯王安到元帅头上——其实高迎祥和大元帅并没有什干系。
“他是李公子……他也是闯军中个令人钦佩人物!你们知道这点就够,若有人问起,便说是奉天倡义、吊民伐罪闯
可这支骑兵队伍却没有停留,而是从跪下村民们面前直接走过去。
大家都感到十分诧异,这是怎回事儿?村民们从未见过这样军队,遇到村庄和百姓,既不要求派粮,也不要求征调青壮。
而且这支骑兵队列是多整齐!他们马匹排成紧密队伍,道路两边田地虽然早就荒芜,可是也没有名骑兵踩踏。
还有些年纪大些妇女,她们看到有军队过来以后,本来都把自家闺女藏起来。可却没想到这支闯军骑兵,根本看都不看她们眼,更不会像社兵样强掳妇女。
有名老妇双手合十,念经感谢菩萨保佑说:“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让这些响马不在们这里烧杀抢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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