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岳也对闯军兵力分布颇为忧心,他虽然算是朝廷中最熟悉戎事封疆大吏之,可也是文人领军,多数时候不能亲到前线。
杨文岳只好拜托虎大威,请他多带轻骑到周围游曳探查,定要找到闯军其他部队踪迹。同时杨文岳也意识到,闯军这样猛攻汝宁府,意图已经十分明显,就是要赶在官军多路合围进剿之前,专力打破路。
他估计闯军定将全部力量集中在这个方向,很难独立应对,所以也抓紧时间派遣使者,赶紧催促傅宗龙、李仙风等部官兵南下。
虎大威毕竟是宿将,他没有将注意力全部放在李来亨和杨承祖这支部队上,而是面围攻营寨,面派兵在营寨周围另外挖掘壕沟、修建营盘,以防备其余闯军突袭。
这种滴水不漏做法,确实让已经赶到附近李双喜感到分外棘手。
寨前战斗极为激烈,炮声震天,硝烟盖地。保定兵不比河南官军,士气和冲击势头都要强大太多,他们中也有许多精锐牌刀手,好几次翻过寨墙,冲到军营之内——李来亨和张皮绠亲率骑兵反击,才堪堪驱逐出去。
可整体形势对李来亨还是极为糟糕,虽然保定军兵力没有全部投入,但他估计杨文岳和虎大威也应该派上三四千人。他们攻势很有节奏感,火炮也是停会儿、放会儿,似乎是在刻意吸引寨内守军反击。
马宝向李来亨解释说,官军可能是想消耗闯军火药。毕竟他们被围困在营寨中,火药全靠是临时缴获搜集那丁点,迟早会耗光。
“这其实也是件好事……”李来亨呼口气,和看起来就很紧张杨承祖说道,“看来杨文岳是觉得们已经被保定兵包围,全军覆没指日可待。所以不想太拼命冲寨,付出太多伤亡,只想半停半打进行消耗战,这样们能坚持时间就更久!定能等到援兵抵达。”
和李来亨推测差不多,此时杨文岳正在上蔡附近扎个营盘,他和虎大威都坐在里面,讨论着军机要事。
罗戴恩和罗颜清部队还有会儿才到,李双喜、党守素、谷可成三支则已经冲到距离李来亨所部营寨很近
杨文岳再向虎大威强调道:“虎将军,保定兵是朝廷不多精锐之。们两人又起花许多时间、许多粮饷,才把它造成支锋芒毕露强悍之军,你定要善于使用兵力,不能有多伤亡!”
虎大威体魄健硕,看起来有两个杨文岳那高大。明军里曾经流传过虎大威是被只雌虎哺乳长大,所以才生威武无比。
不需杨文岳提醒,虎大威也不会在死磕营寨上付出太多伤亡。在实力较大总兵官中,虎大威算是比较服从朝廷军令员将领,此前卢象升战死时,虎大威就是死守在卢象升身边最后才溃逃将领之。
但他身为总兵官,兵力就是他本钱,那些家丁可有很多人都虎大威自己掏腰包养着,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轻易使其损耗。
“制台所言极是,闯贼火药不多,看他们这几波发射铳炮越来越少,应该是快到极限。”虎大威点点头说,“只是闯贼绝不止这千余零星股,想必周边必有他贼。们还是需要留住主力,随时警备外围,防止贼军趁围寨时从侧翼横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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