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翼吃点小亏,但官军兵力富裕,依旧占据整体上形势上风。他怒骂声,便带着全队从斜面对着谷可成部径直撞上去——虎大威布阵时,正如党守素所言,故意留下不少缺口,就等着闯贼自己切进来以后,再用中军精锐家丁将缺口补上,吃掉闯贼精兵。
张鹏翼便是遵循虎大威制订战法战术,他亦是员勇将出身,在山西时剿灭流寇胜多败少,心理上便对谷可成具备很大优势。
可是此时彼时也,多年前闯军在山西时,还只是支不成气候弱兵。然而经过这多年纵横奋战,特别是在商洛潜伏段日子里,闯军已渐渐有脱胎换骨变化。张鹏翼还以鏖战山西时闯军战力,视今日之闯军,如此大意轻狂,又怎可能不吃亏呢?
谷可成将弓箭收起,横枪直冲,他心中依旧记得刘宗敏牺牲:那时刘总哨是怎说?谷可成还记得很清楚,刘宗敏死前说过今后很多事情要交给李来亨来办,他说过李自成、李过以后,李来亨定会将闯军前途和事业完成。
所以无论如何,谷可成都深感他受到刘宗敏嘱托,有种必须保护好李来亨责任感。他绝不会让李来亨等人因时大意,覆灭在上蔡。
谷可成是刘宗敏副将,在闯军之中素称骁勇,绰号“九条龙”。他左臂赤膊,显出狰狞龙形纹身,在快马疾驰之中搭弓射箭,瞬息间便射杀两名保定兵。
跟在谷可成身边骑兵,也全都是刘宗敏手调教出来陕北老兄弟,其中不少人还属于三堵墙精骑。他们由于急速行军,大多有些疲累,战马也处在个高负荷状态,可在谷可成带领下,依旧爆出惊人冲击力。
这支队伍全都边冲边射,左右开弓,中间还杂有数十人使用从官军手上缴获三眼铳,快速发击,射倒片敌人。
虎大威副将张鹏翼领着支虎大威精锐家丁,截在谷可成队伍前方。他看着闯军骑兵驰射冲锋样子,惊诧道:“此贼辈何能精骁至此?秦与关宁,亦不过如此!”
“你们谁能将此贼毙杀?”
虎大威确是用兵老练宿将,可他还不够资格从谷可成面前拿下李来亨!
“冲——冲破他们!”
闯军骑兵全都停止驰射,所有人收起弓箭,在快马加鞭疾驰中迅速换成长矛、大刀类武器。每匹战马距离都越离越近,将士们相互间,甚至能听到战友心跳和呼吸声。
嘈杂战场在这个瞬间,于每个人
张鹏翼见谷可成又射杀几名官兵,将佩刀举过头顶,看向麾下裨将问到,是否有人能出马袭杀谷可成。
名守备拍马出阵,双手握住强弓,扬言合便能射杀谷可成。张鹏翼犹疑会儿,点头让他出击,却没想到这员守备才冲出去几十步,尚未将弓箭搭起,便被谷可成盯中。
只见“九条龙”先行挽弓射出箭,守备急忙将身子压到马背上才逃过劫。但谷可成随即拿起马鞍边上挂着支铁凿,空手掷铣,不过刹那便正中该员守备头顶,将他开瓢。
官军阵中登时响起片惊呼声,而谷可成也趁着掷铣杀将之威,立即带着骑兵队伍向李来亨那处摇摇欲坠营盘冲过去。
“闯贼竟*猾难剿至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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