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摇旗转眼望着李来亨建议道:“掌哨,不如咱们集中骑兵,趁着虎大威调动部队机会,再冲他次?或者等到保定兵和双喜他们斗到死处时,们去冲官军后背?”
郝摇旗说完以后,营中诸将脸上都带着热切求战之情,杨承祖、谷可成、马宝、张皮绠等人全部看向李来亨。
但李来亨却很犹豫,他知道营中义军体力早已到达极限,马匹也由于缺乏豆饼、草束,状态特别差。
这时候集中支骑兵部队出营逆袭,很有可能就是给官军送人头。
可如果他在上蔡营中按兵不动,等官军真将罗戴恩、李双喜击溃,那恐怕营中义军士气就将全面崩溃,他有通天之能也不能带溃兵打仗。
心中暗叹,感到剿贼时机即将错失,可性格、作风使然,还是向杨文岳低下头,同意只将上蔡营围死,主力调动进攻外围罗戴恩、李双喜等人。
他声令下,副将冯大栋、张鹏翼都有些难以理解,特别是张鹏翼所部精兵被郝摇旗和谷可成杀伤很多,他怀恨在心,正欲报仇,怎刀口就转到另边去?
但虎大威治军极严,说不二,部下即使游击、副将流高级将领,若敢违背他命令,也会被押到中军帐前鞭打顿。
所以保定兵诸将即使心中有什主意,也没人敢说出来,全然沦为亦步亦趋、缺乏主张庸才。
正在营寨中抵命死守闯军各部,很快便发现官军攻寨力度急剧下降。李来亨冲到处望楼上,远远睹到官军旗号变化,惊喜道:“虎大威犯什傻?熟透果实不摘,最后刀却砍到双喜哥那边去?”
唉,李自成和罗汝才,到底还要什时候才到?
他们再不来,整个先锋军都要变成盘菜!
李来亨下定决心,环视圈,断然道:“你们体力都已经耗竭,现在出营反击等于送死,坚决不同意!你们全都给留在军营里守着!”
郝摇旗愤然回答说:“他娘,掌哨你是要老子们坐在这里看着双喜被打垮吗?”
郝摇旗为人无他肠,说话直来直去,李来亨不以为意,他将虎头腰刀出鞘高举过头,大声喊道:“亲兵之前还没出寨冲阵过,体力保存较好。谷哥、摇旗,你们都守在营里,和张
被围在上蔡营中闯曹联军共有李来亨、杨承祖、谷可成三支部队,共约千五百人左右。谷可成部队本来在破阵入寨时就死伤很多,所以守营主力还是李来亨和杨承祖两部。
由于缺乏新型红夷炮,他们两支部队也被官军杀伤极多。甚至有次保定兵副将张鹏翼带着先登锐士已经抢下军营大门,幸好李来亨听取熟知官军战术马宝建议,在大门后挖坑填刺,又集中全营铳炮反击,才将营门夺回。
义军从早上激战到傍晚,携带粮食又少,军营中存粮也所剩无多,要不多久就真要断粮断水。
虎大威突然调走大批攻营部队,着实让李来亨大大喘口气。
可是谷可成却感到并不乐观,他担忧地说:“虎大威将部队调走,定是要集中兵力攻打双喜他们。双喜他们不比们可以利用上蔡本来军营进行防守,他们能依靠只有些临时工事而已,恐怕双喜兵力虽然较咱们多些,但却可能溃败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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