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非也。”
李来亨明白田见秀和袁宗第都还未领会到自己突围湖广之策奥秘,倒是李自成、罗汝才、李过几人眼中发光,显然是想到什些什。
果然,李过便为李来亨策略辩解道:“汉举,你尚未领会到来亨意思。突围湖广只是个假动作,突围湖广要打是承天府,承天府是个多要紧地方?那里埋着崇祯皇帝个祖宗,绝对不容有失,傅宗龙即便明知道们是要声东击西,也只能追到承天府来。”
“对,意思就是像义父说这样。”李来亨点点头道,“从汝宁府到承天府距离不远,而且们也不需要真打到承天府去。只要穿过大别山在河南余脉桐柏山,冲到随州、应山带,傅宗龙就定坐不住,他只能不顾切代价,放弃襄城、郾城有利防线,长途跋涉去保卫皇陵。”
李来亨突围湖广之策,就是招声东击西战术。他向湖广突围,并不是真要离开河南到湖广发展、作战去,而是要利用承天府在明朝特殊政治地位,引诱傅宗龙离开他防御阵地。
李来亨在诸将面前指出:“傅宗龙已经率领秦、豫兵马数万人抵达襄城,与退守郾城杨文岳、虎大威形成掎角之势,在们北面建成道坚不可摧防线。”
“而南面左良玉,则在督师丁启睿、秦督傅宗龙再三压力之下,出襄阳、移师信阳,堵截南线。”
“傅宗龙吸取杨文岳孤军战败教训,用兵谨慎,不等诸军到齐,任凭们和小袁营如何袭扰挑衅,也坚决不肯轻易同军进行会战。”李来亨停歇会儿,看看大家表情后接着说,“左军大家也很熟悉,左良玉军纪虽然极差,可他在官军里算是头等油滑,绝不会给们以可乘之机。”
李来亨分析令在座众人都听得连连点头,可是田见秀依旧反对道:“南与北皆无路可走,那们还可以东走江淮、连结革左五营,西走伏牛山、结寨自保。在南北两面皆有强敌情况下,们又如何突围往湖广方向?旦离开河南,那义军势必失掉流民依附、失掉星火燎原民气。”
党守素也附和道:“田总哨说很对,义军力量能够迅速增长,全是依靠河南流民、饥民投靠。旦离开河南,重新陷到湖广,失去补充,肯定会沦落回潜伏商洛时惨淡状况!”
傅宗龙为保护皇陵,就必须跑在义军
李来亨知道党守素对自己飞速提拔贯不满,特别是近段时间,自己地位渐渐超过他所信重李双喜,更加深党守素种种偏见。
但是田见秀连续反对,确实出人意料。李来亨想到田见秀或许是太心疼闯军在河南攒下那些瓶瓶罐罐,如果联军主力真向湖广方向突围,那留在河南老营和许多后勤辎重人员,确实就会处于个非常危险状态。
“玉峰叔,你是在担心老营吗?”
田见秀沉默以对,同田玉峰感情深厚,历来起搭档做事袁宗第为他解答说:“要在南北强敌包夹之下,突出重围向湖广方向突围,已经是极困难事情,自然不可能将老营带上。可是如果把老营留在河南,就凭老营那点点卫队,如何保障联军家眷安全?”
“家眷有失,军心势必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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