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去败绩都将有人背锅,眼看不久未来又将迎来新大捷,李仙风和高名衡两人虽然因党争关系很差,这时候也都差不多同时露出笑容喜色来。
李仙风便建议既然好消息这样多,那就应该饮酒祝捷番,也好鼓舞官绅们士气。傅宗龙虽然心中依旧有所忧虑,但受到李仙风和高名衡两人乐观情绪感染,也不再在意,交代两句话,就让李仙风先去筹措酒宴。
李仙风长袖善舞,有邀请秦军几位大将和些河南本地名流士绅起参会,酒宴地点是本地位致仕高官宅邸花园。
大家饮酒赏花,限韵赋诗,派诗酒风流快哉气象。
甚至李仙风还考虑到贺人龙、牛成虎
但高名衡却沉醉在即将胜利兴奋里,高名衡和参与炮制“天德王”河南巡抚李仙风不同,是个精明强干人物,他通过组织社兵和乡勇,自信在地方上已经建立起强力基层组织,所以并不担心流寇能够逃出生天。
高名衡笑道:“制台不须忧心,如今河南各州县均已起社兵。社勇虽不及官军经制之兵善战,可是对付流寇溃逃散兵绝不是问题。流寇如果试图向河南其他方向突围,便可以大起社兵乡勇,使其在前截击,秦军、豫军、左平贼再追击于后,流寇样全军覆没。”
李仙风和高名衡是政敌,他是个长袖善舞玲珑人物。可是过去李仙风与李来亨联手炮制“天德王”事,让他有把柄落在流贼手中,这段时间来他虽然没有暗通军情给李来亨,但也好几次私下帮李来亨“销赃”,将李来亨手中很多战利品卖到江南,换回义军急需食盐类物资。
他怕流寇覆灭,,bao露自己曾经和李来亨合作过事情;也怕流寇不覆灭,自己始终有把柄被别人捏着。
对李仙风而言,最好就是流寇离开河南,跑到其他如陕西、湖广等地去,然后再在当地被消灭掉。那样就不至于连累到自己官场前途。
所以李仙风还是嘟囔着劝句,说:“流寇之祸,十年未解,就是因为流寇越在困境之中,越在低谷之中,战力越是厉害。想流寇指不定真要拼命突围,们或许应该在包括湖广在内更大范围里,广设关卡,沿途截击,先将之驱出河南,再将其歼于湖广,如此似乎更加稳妥。”
李仙风主意虽然是出于自保,但他无意之间还真戳中义军用兵方略核心。只是傅宗龙和高名衡都受到探子消息影响,认为闯曹联军士气已经渐趋瓦解,不可能跑到湖广那外围地方去,并不重视李仙风意见。
傅宗龙最后叹息道:“京宜这回纵容流寇杀崇王、陷汝宁,恐怕罪在不赦。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他?们有心有力人,最好还是给京宜和他家人子嗣备些钱财……说到底他也是为国事,虽然兵败,但也为咱们创造围堵流贼好时机。”
京宜是杨文岳字号,他在汝宁府惨败,损失那多精锐保定兵就算。更重要是杨文岳使得崇王被杀,这种失陷藩王罪名连最受崇祯宠信杨嗣昌都扛不住,又何况他杨文岳呢?
李仙风和高名衡都点头称是,但他们心中其实都已经在盘算起来,如何将之前段时间败绩全部推给将要完蛋杨文岳人背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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