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福有较多打仗经验,在目前紧要关头,不敢作侥幸想法。他自己人马只有数千,纵然城中还有数量不少保定兵,可是保定兵刚经新败,军心、士气颓丧。而且陈永福也听说,上蔡营之战以后有非常多保定兵投降于闯贼,他无法保证城中留守这些保定兵在之后战斗中是否可靠。
虎大威这时候才上城墙,他同陈永福说道:“看旗帜似乎还是上蔡营被围那个李来亨,陈将军,何不趁此机会下令开炮,将闯贼伙打死?”
虎大威是援剿总兵,陈永福则只是河南内地官军副将,两人官位差异较大,理应是虎大威为上、陈永福为下。
只是虎大威经历上蔡营大败,即使后方傅宗龙、李仙风、高名衡已经决定好要把所有责任推给杨文岳人承担。可是虎大威样亲自参与上蔡营之败,不可能完全撇干净,依照崇祯脾性,他也不过是待死之人而已,反而陈永福近来表现直不错,升为总兵恐怕花不多少时间。
此消彼长,虎大威还要倚靠陈永福带来援兵守住郾城,态度自然恭维很多。
李来亨勒马下沙丘,继续面走面看,指点着地势,他指点着地势,和苗里琛商量着什地方最利于掘洞,又同李世威讨论什地方最适宜安置大炮。
高功、郝摇旗、郭君镇等人都跟着李来亨,听着他计议,准备好切作战准备。
远处城头上忽然出现群骑马人,后边还跟着许多步行兵丁。这群骑马人衣装非凡,大概是为观察前标军动向才登到城墙上观察态势。
郾城城墙颇厚,城头宽阔,有时武将们可以在上边骑马。
那些人不断向城下看着,对着李来亨这边张望,指指点点。骑马走在前边是条大汉,虽然看不清他面孔,但从他衣服、头盔,可以看出他是个主要将领。他骑着匹高大枣红马,在下午阳光下毛色闪光,显得特别威武。
陈永福笑笑,说:“们大炮现在并没有瞄准,他们离城又很近。们炮口动,他们马上就会散开逃走。开炮没有用,反而会打草惊蛇。们可以置之不理,看他们如何窥探,等到闯贼正式攻城时候,再发力吧。”
大家听陈永福话,都佩服他老练和持重。可是
李来亨心中估计守卫郾城应该还是统率保定兵数千余部虎大威,不过此时在城头巡视将军实际上是刚刚入援过来河南官军副将陈永福。
陈永福听过他老朋友陈荩对李来亨评价,知道这个“李公子”在闯军中是个风格特殊人物。他到郾城后,更从待死杨文岳和依旧保有斗志虎大威那里,获得更多关于李来亨第手情报,对这个戴着毡笠、围着斗篷披风年轻人更加感到奇异和忌惮。
他身边有个巡抚衙门*员说道:“看来流贼南下攻信阳是假,而要来进攻襄城和郾城是无疑问。们只要按照傅总督方略,坚守不出,闯贼进攻就不足忧虑。”
另外个幕僚则说:“流贼立足未稳,又长途跋涉,将军援兵新到,锐气正足,们不妨夜间派兵杀出逆袭,直薄贼营,必定能够取得场大捷。”
陈永福回头望他眼,摇摇头,说:“现在不谈此事,等议定战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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