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福和虎大威都是真正知兵事宿将,他们在郾城防御准备极为充分。不管是如何对付掘城,还是怎样保护城墙,都做些应对紧急措施。
陈永福挂游击将军衔儿子陈德也带着队牌刀手队伍顶在城墙最薄弱处,准备迎接闯军猛烈进攻。陈永福对这个儿子有些担心,再三嘱咐他小心谨慎。陈德走后,陈永福便和虎大威起各领部众,守卫城墙。
“他妈,流寇来!”
他和虎大威都命令亲随在城中传谕,说守卫郾城大将都亲自在城墙上督战,以此激励人心士气。
“命人快去取柴,越多越好,棉被棉絮都要,油也挑几担来。”
,过片刻,陈永福忽然有把握,回头吩咐个亲兵快奔往转角地方,传谕那里守城军官,快准备三四尊大炮,将炮口瞄准城外转角路上,等李来亨干人等凑到个半近不近、半远不远距离观察敌情时,突然众炮齐放。
只是李来亨也不傻,他凑到离城墙较近距离时候,熟悉火炮前标铳炮队管队李世威就十分机警,猜到守城官军会在这里打炮,劝说李来亨不必再探看形势,径直攻击便好。
李来亨会意,笑着点点头,挥手示意大家退回队中,准备开战。
正在城墙上陈永福看着李来亨队人马突然退走,不禁在心中通骂道:“狡贼,逃过劫!”
不过在这种距离上,以河南官军炮手技术和火炮质量,李来亨真站在那里让它轰半天,也未必能伤到根汗毛。
陈永福还提出些更切实际建议,他这道命令下,立刻有许多人跑下收集易燃物,准备用来烧毁李来亨攻城器具。
只是李来亨这回还是决定用新到手红夷炮开门红,让李世威麾下炮手们,也尽快用实战去掌握操纵、校正红夷大炮办法。
“开火吧。”
李来亨这边同样是声令下,数门红夷炮齐射飞弹,飞铅熔铁,气碎砖城。有发炮弹正中城墙,给官军造成很大混乱,还有不少易燃物被炮击和混乱所点燃,激起处处大火,俨然有条火龙在郾城穿梭似。
城头上陈永福和虎大威很快便发现闯军准备攻城动向,陈永福便对保定兵诸将大声说道:“本协是奉制台之命前来主持守局,也要虎将军多多帮忙。各位都是片忠心,为皇上尽心尽力守此片城池疆土,本协备有薄酒,与大家同饮起誓如何?”
陈永福所说制台自然是三边总督傅宗龙,而非已经失势成为戴罪之人保定总督杨文岳。
虎大威暗暗点头,保定兵其他将领就都拱手说声遵命。陈永福随即让部下端来大盆酒和二十几只碗,又提来只白公鸡,当场将公鸡杀死,鸡血洒在酒中。
陈永福先舀碗酒,对天发誓:“陈永福深受国恩,誓愿以死相报。今日守城,倘若爱惜性命,天诛地灭!”
他说完这句话,就将酒饮而尽。其他将领你看看,看看你,最后又都看向虎大威,见虎大威也口喝下这碗酒,便也跟着喝完,然后说同陈永福大同小异豪言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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