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功则带领千多兵马,从随州北上,返回桐柏山山区,重新占领此前闯曹联军放弃过桐柏山要隘据点合河店和出山镇,控制桐柏山南麓主要山口。
至于西南面大洪山,李来亨主要是考虑大洪山遮蔽承天府,是护卫显陵主要防线。如果湖广闯军攻到大洪山线,兵锋就会直接威胁到显陵安全,那样丁启睿和宋鹤就算再怎尸位素餐、欺上瞒下,也绝对不敢用自己乌纱帽和项上人头开玩笑,定会不惜切代价同李来亨硬拼到底。
所以他宁可放空大洪山线,也不去进攻随州所在德安府府城安陆,以免过分刺激到湖广官军神经——即便将来要打大洪山和安陆,也要等到李来亨他在随州羽翼渐渐丰满以后再去打。
秋风萧瑟、秋意更浓,高功所部千多名闯军将士,这时候正排成列长条队伍,沿着河流东岸慢慢北上。随州本身地形是处三面环山河谷盆地,向北走出桐柏山后就是河南大平原。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村。
随州失陷,湖广却没有震动。这时候张献忠西营兵马,已由鄂西转移到湖广与皖北交界之处,有同活跃于大别山革左五营汇合之势。
八大王名声比李来亨高太多,督师丁启睿深知李自成势大难制,短时间内根本不能平定,便借口追剿张献忠,将督师行辕从襄阳转移到武昌,不久又转移到黄州,路追击张献忠入皖。
李来亨攻克随州消息,就在这样欺上瞒下里被压下来。留守武昌湖广巡抚宋鹤(杨嗣昌病死后宋鸟便将名字改回宋鹤),手中只有不过万人抚标,又被丁启睿抽调走不少,仅堪防御之用。
湖广另支可战之旅则是郧阳抚治高斗枢麾下王光恩所部,王光恩也是李来亨老朋友、老熟识,当年夷陵之战王光恩投降朝廷,官运却并不亨通,至今还只是高斗枢麾下员普通部将。
王光恩关营虽然战斗力不错,但也不过数千人,防守有余、进攻不足,弹压郧阳地面还算得力,可受到川鄂边摇黄土寇牵制,根本无力前去汉北收复随州。
从桐柏山北麓尽头山口,已经能望到中州大地辽阔、广袤而又兼备富饶与贫瘠旷土。倏忽而过黄河涛声还传不到这里,但人们耳中已能微微听到淮河长淌而过粼粼之声。
“时间过得有
剩下楚军总兵,如方国安之流,或者被调去河南同李自成交战,或者就是实力有限,只能守城。
湖广官场,从督师丁启睿、巡抚宋鹤往下,没有人有足够实力去清剿随州——即便有,这些兵力也要优先用于围剿李自成、罗汝才、张献忠和革左五营。
偶有些从随州逃到武昌当地士绅上书,请求朝廷发兵恢剿随州,也都被丁启睿以“此流寇诱敌之计,贼兵皆在河南,诱剿随,岂不谬矣”借口压下去。
此时随州,可说是完全落入李来亨手掌控之中。
随州三面换上,西为大洪山、北为桐柏山,东为大别山,南面过安陆便可以直达武昌。李来亨大概控制住随州局势以后,便又派郭君镇向东攻克应山县,不久郭君镇更进步向东攻破团防武装控制下大别山要隘牛心寨,确保随州东面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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