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鸠鹤开怀大笑,李来亨则又望人群几眼,终于问道:“老白,幼辞呢?既然大元帅将老营迁到随州安置,那幼辞应该跟着来吧?”
高功先看白旺眼,欲言又止,白旺则微微躬下身子,低声道:“幼辞在高夫人手下做事处处周到,现在已经是健妇营二把手。大元帅确是有意让幼辞也来随州,好同节帅团聚,只是高夫人再三推阻。而且大元帅和高夫人生下那个小女儿徽柔,也很粘着幼辞,所以她来随州事情就先拖下来。”
白旺虽然将幼辞被留在河南事情说得有礼有节,但李来亨还是眼皮阵狂跳,他不知道李自成用意何在,心中感到阵强烈不快。
同李来亨起出城迎接白旺等人方以仁则把折扇摇,笑道:“大元帅将幼辞留在河南也好,迟早节帅也是要回到河南。毕竟中原才是争衡天下主战场,湖广只是时就食之地罢。”
方以仁比白旺更早到随州,李来亨攻破随州第二天,方以仁就在红队队员保护下从河南穿过桐柏山山区来到随州。
在大家返回随州路途上,高功先向白旺和鹤爷介绍下近来湖广闯军这边情况。
他提到李来亨攻克应山、合河店、出山镇、牛心寨众多要隘据点事情,又说前标军是如何在红队内应帮助下,夜袭夺取随州城。
白旺听高功讲完前标军轻取随州城故事以后,不禁笑道:“这不是当年和双喜带着少虎帅夜夺竹溪城办法吗!”
高功听白旺又称李来亨为少虎帅,微微皱下眉头,提醒道:“大元帅留来亨经略湖广时候,专门给他个湖广节度使名义。现在将士们已经不管来亨叫少虎帅,而是挪用节度使称呼,专门叫做节帅,今后公开场合,尽量还是称来亨节帅为好。”
白旺和白鸠鹤两人对视眼,都哦声,内心则对李来亨这种表面功夫不以为然,少虎帅和节帅又有何区别呢?
前标军这个团体中骨干,除柳敬亭还留在河南经营情报网络,充当李来亨在中原
不过李来亨强调他“节”,似乎也有凸显湖广闯军自成体用意,只是这层用意白旺即使想到,也不愿过度去思考。
最起码在现在,李来亨对闯营老将们还是摆出副特别尊崇态度。他被李自成留在湖广以前,在对待闯营元从方面,被李过讲不少话,便着意留心,无论是田见秀、袁宗第那级别,还是现在白鸠鹤、白旺这级别元从,李来亨在姿态上都做足尊崇功夫。
这位奉天倡义营湖广节度使,带着近百名骑兵出城数里迎接。手持银枪旌节亲卫夹道列阵,李来亨手持马鞭,手牵丝缰,笑意满满地在中间等着白旺几人。
“老白,阔别已久、阔别已久啊!们兄弟几个终于又再次聚首,今回定要把湖广事业好好办成。”
李来亨和白旺乐呵呵地谈笑两句后,又下马挽住白鸠鹤手,轻声说道:“鹤爷……们样很久不见啦!大元帅让鹤爷来随州,真是再好不过,们现在正缺少这样位干练大管家,帮兄弟伙们将随州粮草军械全部都安排井井有条。这桩差事也只有鹤爷能办妥,兄弟们悬着心也算是能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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