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做着“安居平黄麻”美梦宋鹤,又过好会儿,等这场炸营闹剧越演越烈,搞中军大帐周围全都是喧哗声时候,才赶忙批件外衣,出来查探。
他看见到处都有溃兵乱跑、乱喊,心中也很没底,也产生“莫不是沈庄军夜袭劫营”想法,脚底抹油,差点就直接跑掉。
好在湖广抚标毕竟还是支较为精锐部队,其中不乏善战精兵干将,有几名军官登高望,看四面并无冲杀情况,宋鹤才按住自己双腿,小心翼翼指挥亲兵开始进行弹压。
抚标精兵人人手持火把,披坚执锐,甚至还有人生怕出什大篓子,连火铳轻炮都拿出来。他们占住大营中央十字道路,排成几条纵队往前推进,依次排查下去,才终于搞清楚情况:原来是士卒因抢掠妇女分配不均而私斗搞出来闹剧!
宋鹤头痛欲裂,痛心疾首道:“此前数日攻城之时,怎未曾见过你们有今夜之勇武?”
城外官军连营数里,把麻城围个里三层外三层。宋鹤安居中军帐中,他被黄麻大名士曹胤昌阵吹嘘乱棒,满心觉得城内士绅至迟在两天内就会开城投降,自己朝思暮想梅家财产,也应该不远咯。
所以最近几天到晚上,宋鹤就下令停止攻城。他既然觉得沈庄军投降在即,便不愿意自己抚标精兵在城下折损太多。
上行下效,其他将领、变节士绅们,也就都将兵马撤下来,起回营休息。
既然抚台大人都不着急,他们又要着急个什劲儿呢?
这样来二去,围城官军便整个松懈下来。士兵们本就无聊,手上又因为近来屠掠捏着不少金银钱财,那些变节士绅也有意卖好于官军,便请来不少妓女、戏班乃至于百货行商,到军营里做买卖。
他心中愤恨,从身边名亲兵腰间鞘中抽出把佩刀,直指着那群私斗官兵怒骂道:“你!你!还有你!你们不是很勇吗?今日攻城,便以尔辈为先登之士!”
生事那群乱兵听到这话,才慌
官军将领还向这些百货商人征收孝敬费用,每铺、每摊均需交纳若干敬献之费,才能在军营中做生意。有些军官和士卒眼红商贩牟利,居然还有趁夜在营外抢掠行商货物,然后运入营内继续贩卖做法。
鉴于困守麻城沈庄军,只有招架之功,没有反攻之力,大家又都风传梅增智开城投降在即。所以官军士伍们也就越发不在意军纪,养鸟、蓄犬、编篱、搭棚、听曲、下棋、打叶子……这些都还算是比较收敛。
更有甚者,宋鹤麾下抚标营,竟然还有许多士兵因为买春行*、强*民妇事情发生争执,最后演变成两大群人私斗。
到晚上各队皆回帐休息以后,白天因为抢夺妇女而同友军私斗,结果因为下手不够狠而惨败十多名官兵,就趁机拿上刀枪兵刃,趁着仇家散开休息入睡好机会,举扑入帐中,先以布袋套头,再以兵刃阵狂殴乱戳。
不知道是哪个兄台出手太狠,居然用长矛戳人,枪下去便是滩血迹。正在军帐内睡觉官兵下全都惊醒过来,不少人看到血迹和尸体,还有那些手持兵器正在行凶友军,完全不明所以,还以为是敌军前来劫营,惊呼中纷纷弃营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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