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亨过激做法心有余悸,若在更大范围内继续维持随州体制,是可以预见到士绅阶层大规模反抗。
“随州士绅大部分被杀或被捕,府主推行均田,自然没有太大阻力。可黄麻人口稠密,衣冠士大夫之盛,亦非随州可比。遑论闯军若攻取襄阳、承天等名城大郡,冠带如云,有产者何止于数万?只是担忧府主用心虽好,但也会把闯军架到火上烤,处事过急,使得们四面楚歌,激起邑人蜂起。”
闯军占领随州,土地人口都远远不能同黄州府相比。黄州府是湖广大府,相对随州所处德安府要富庶许多,户口高达百余万,士绅数量和实力都比随州那里强大多,这才有聚众万人以上沈庄军。
虽然沈庄军事变帮助李来亨瓦解部分黄麻士绅力量,也使得很大群士绅在麻城或者束手就擒,或者被迫投效闯军。
可是经过黄麻战事锻炼以后,本地士绅也获得更为深厚军事经验。他们在乡里影响力尚未被斩断,如果像在随州时样,断然推行着佃交粮和均田免赋政策,方以仁确实担心接下来极可能出现大规模叛乱,会让李来亨无法应付。
更何况李来亨虽然开始建起随营学堂,也通过随州着佃交粮初步培养出批可以取代胥吏基层干部。
但是这样批人,统治随州都尚且勉强。将他们分散到土地更为广袤、人民更加繁多黄州府,那不是就更加无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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