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等下去,不需要李自成用什政变、兵变来吞并曹营,曹营潜移默化、不知不觉中便成为闯营部分。
吉珪想不错,可他也未曾想过到如今罗汝才即便要动手背刺李自成,曹营将士们就真能答应下来吗?
他们两人这番密议刚刚结束,便有罗汝才亲兵趁着雾色,将这番话传给罗汝才亲叔父罗戴恩处。罗戴恩听到以后,并不吃惊,他早知道吉珪对闯军渗透曹营意见极大,沉思会儿后,便让人将密议内容又透露给罗颜清、杨承祖那里去。
罗戴恩知道罗颜清和杨承祖身边都有不少李自成安插人物,他们得知密议内容,就等同于李自成得知密议内容。
在罗汝才和李自成两人之间,罗戴恩当然是站在罗汝才边。可他也很清楚现在曹营根本没有背刺闯营资本,以李自成对曹营渗透程度,旦背刺,曹营自己就会先解体,到时候岂不是让官军白白得便宜?
吉珪脸色更加阴沉,眼中射出奇怪光芒。他上前将罗汝才拉下,后退几步,分明是不愿让站在附近亲兵亲将们听到点点声音。
“依在下之意,们可以帮助闯王打这仗,但不要使官军全部溃灭。在胜败决于呼吸之间时,们突然倒戈,投降朝廷,共击闯王。官军在前,们在后,腹背夹攻,必获全胜。闯王既败,朝廷对大帅必然重用,封侯封伯,不难唾手而得。”
罗汝才闻言大惊,反对道:“你要下这样毒手,今后让如何在义军之中立足?贼不杀贼、贼不杀贼!”
吉珪斩钉截铁道:“大帅!今日们早已不是贼,而是争霸天下诸侯之军,岂能存有妇人之仁?今日不走这着棋,恐怕悔之晚矣!”
罗汝才犹豫不决,他站起身来,两手背在身后,走好几个来回,口中喃喃道:“为人总要讲点义气,何况自成待不薄,们怎能如此?不若打完这战再说吧?”
如果罗汝才能拥有更高独立性,兵力也更强些,那曹营或许还有独立可能性。但就
“不然,不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这个村就没有这家店。”吉珪苦口婆心,连连劝说道,“争天下,先下手者为强。自古以来,英雄相处,都是见机而作,不讲妇人之仁。当断不断,后悔莫及。”
罗汝才心中很不同意,虽然他对李自成也有戒心,但要他现在就同官军合手,消灭李自成,使天下英雄人人唾骂,他是不愿意。而且他对朝廷、对官军并无丝毫好感,也不相信。
沉吟片刻,罗汝才还是说:“只要们还有几万精兵在手上,不管是朝廷还是李自成,总要高看们几眼。何必要现在就早早下注,还是等到打完这战以后再说吧!朝廷尚有实力,等到们手上握有十万雄兵时候,再决定把刀口对向谁,岂不更好?你不必再多说,这件事情便这样决定下来,等打完这战再说。”
罗汝才犹豫不决,吉珪则哀叹不休。闯军实力发展这样快,六万战兵之中李自成拥有四万人,而罗汝才控制两万人也被闯军渗透十分厉害,像赵应元已经是半公开地投靠闯营,即便是作为罗汝才亲戚罗戴恩、罗颜清、杨承祖这几员重将,也全都和李自成不清不楚。
所以吉珪才感到时不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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