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亨派来人马,不光光是为着送粮食和要干部来,更为紧要是将他对桃花汛担心告知给李自成等人,提醒开封守军狗急跳墙之下可能采取决堤办法,试图水攻驱敌。
这条消息立即引起李自成高度重视,他让李过把罗汝才、田见秀、牛金星、宋献策等人全部叫来,召开次机密军事会议,商讨这件大事。
罗汝才对桃花汛事情并不在意,他认为旦黄河决堤,洪水势必淹没开封城,到时候数十万人都要葬身鱼腹。河南*员纵使有再大胆子,也绝不可能行此险招,无论如何他们终究是官是衙门是朝廷,怎会做出这种比流贼还要恶劣百倍事情来呢?
可牛金星熟悉河南官场风气,宋献策又在开封城内安插有大量间谍,他们之前只是没往这方面想,得到李来亨提点后,立即便发现这个办法确实是开封文武逃脱绝境唯招良策。
宋献策更想到件怪事,他安插在开封城内探子近来送回不少情报,说巡抚、知府、布政使、按察使个人家中,都在命仆人抓紧时间绑筏子。还有理刑厅推官黄澍也在连夜命人绑筏子。
开封周边驻扎这样多大军,人吃马嚼,多数地方都成光秃秃片。
李自成虽然下过禁令,不许骡马吃百姓庄稼,但草料如此困难,怎能禁得住呢?
况且曹营马匹也很多,禁住闯营,也禁不住曹营。
好在开封城已经成为颗熟透果子,开城时间应该已经不久。今天李自成又听说此前被他留在随州打游击李来亨,不仅没有被官军打败,反而攻破德安、黄州两府,发展到士马二万人地步,心中更加欢喜。
李过知道自己义子表现如此卓越,心中也很高兴,他还向李自成强调说:“当初们杀回中原,独自留来亨殿后,吸引官军大队人马注意。这本是个极危险任务,大元帅也说过旦战败,定要来亨设法化妆潜回河南。万万没想到他做这样好,不仅没有打败,反而越战越勇,还斩杀湖广巡抚宋鹤,今天又给们送回万石粮食。”
他之前想只是这些人制作木筏,可能是向北突围,渡河逃到黄河北岸去。此时听到桃花汛将至消息,结合城内动向,立即醒悟过来这分明是在为掘开黄河大堤做准备。
近来开封城中吃人情况越来越多,还有不
这万石粮食是最近几天刚刚从随州运过来,因为左良玉逃回襄阳,豫南已无官军势力,从随州到开封交通系已被彻底打通。
李自成看着那车又车粮食,也感叹说:“来亨真是家千里驹,这万石粮食豆料,正可以解们燃眉之急,他做实在太好。”
不过以李来亨为人秉性,当然是无事不殷勤。
果然,李过很快便说出李来亨派人送粮食过来时反复强调事情:“来亨让人带信过来,说湖广粮秣甚多,他准备打破两个大城,多缴获些粮食送来河南。只是来亨兵马有限,野战还能同官军抗衡,攻城就很困难,他是希望咱们能向前次派谷可成过去那样,再多派些人马过去支援。”
李自成对李来亨伸手要人要干部要求,也是口答应下来。现在闯军围攻开封,粮食比较吃紧,干部人手反倒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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