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堤有两丈多宽,他们想挖道三尺宽、五尺深沟,让黄水从沟中流过来,然后把决口越冲越宽,最后把河堤冲垮。
李双喜看到这样情况,什都顾不上,立即带着兄弟们强行冲上去。可是大堤地形对骑兵十分不利,他们尽快拼命厮杀,却无法冲过官军设置防线,徒然死伤很多弟兄,连党守素都挨箭。
而决堤官兵不管战斗多激烈,仍然埋头掘堤。他们在大堤中间挖出个大洞来,又将装满火药坛子放到洞中,这是模仿闯军矿徒兵攻城略地“大放法”。
眼看河堤危急,李双喜便下令所有骑兵起下马,步行冲杀上去。他身先士卒,拼命冲在最前面,连续杀死三四名官兵,其他亲兵也都是闯军中精悍锐士,拥而上,官军根本无法阻挡,立即便做鸟兽散。
可这时候为时已晚,官军早已点燃引线,装满火药坛子纷纷爆破,只听轰隆
少百姓冒着被官军凌迟处死风险逃出来投奔闯军,形势确实已经到千钧发时刻。
牛金星更强调说:“大元帅此次围困开封,并非徒为子女玉帛,而实欲据汴京以号召天下。大元帅欲以汴洛为根基,经营中原打算,开封官绅绝不会不知道。如果他们为坏元帅大计,引黄河之水淹没开封宫殿和官府行署,也确在情理之中。”
牛金星主要强调若黄河决堤,开封就难以成为闯军经营天下大本营。
宋献策则对开封城中军民和河南百姓更加感到担心,他说:“黄河如果决堤,大梁数十万军民和牲口都会被淹死在开封附近,往东南去将有许多州、县百姓遭到洪水之灾。中原遭此涂炭之灾,饥荒势必更加严重,流民满道、饿殍遍野,到那个地步,闯军就像无水之鱼、无根之木,将会丧失基础,再难以生存下去。”
宋献策说激动,他本来就相貌丑陋,此时五官挤成团,更显得滑稽又难看。可是宋献策恻隐心痛,也全然表现在脸上,他说着说着,几乎滚出热泪来,想到开封城中还有不知道多少自己朋友,便跪倒在李自成面前,请他分派兵力,死守河堤,决不能使得黄河大堤出现点纰漏。
李自成刚刚点头答应下来,李双喜便指着营外,叫道:“下雨!”
所有人都转头望过去,不知道什时候雨居然已经下大起来,春雨连绵,阴霾片,道闪电划破天空,雨声、雷声和帐中众将紧张呼吸声混合在起,令人心悸。
李自成拍案而起,不等罗汝才意见,便立下决断道:“双喜带亲兵,现在就赶去河堤,严防死守,决不能让黄河大堤出任何差错。补之、长恭,你们现在就去整顿闯军骑兵,做好准备,封锁开封城到城外黄河大堤切道路……开封攻陷在即,若有纰漏,定拿你们问罪!”
李双喜马上便带着数百名亲军骑兵奔往河堤,可是此时雨越下越大,道路泥泞难行,他们行军速度慢不少。
等李双喜率部赶到河堤附近时,他才发现已有官军部队占领段河堤。官军显然事先计划得很周密,他们把堤上准备用来抢险草包、麻袋堆成道矮墙,各种弓箭强弩都架在草包和麻包上面。而另外部分人,约摸有百左右,便开始用镢头和铁锹挖掘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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