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三,令不许途中铺户堆火困睡,耽阻行起,务要前后联络,不得脱队。
其四,令不许焚烧民房及出恭在路及民房。
其五,令不得妄杀老弱无力挑夫。
其六,令各遵主将有司号令分发,不得任性自便,推前越后。
这六条军令涉及军纪方方面面,甚至管到士兵卫生问题。闯军纪律虽然贯在“流寇”之中,称为最上,但毕竟缺乏明文约束,李来亨逐步制订新军规法令,对于进步强化湖广闯军行军作战纪律,自然起到不小作用。
情,还有今天这个架势,明白大将军肯定已经做好决定。便从身后用力拉马进忠把,让他不要再多话。
果然,左良玉先说:“眼下情势万分严重,望诸位齐心协力,尽忠报国,恪遵本辕军令行事。倘有擅自行动或见敌先逃者,定斩不饶!今早诸位都留在行辕,用饭前不可擅离步,听候中军传呼,分别到节堂听本辕面授机宜。都退下去吧!”
接着左大将军回到节堂,命中军分别将重要将领、监军、幕僚、州府*员,依次请进节堂。
“目前局势,诸位都很清楚。全楚安危、三军吉凶,都担在身上。本辕少读诗书,由伍卒升至大帅,且受平贼将军之封。时至今日,心力交瘁。你们之中,有何妙计,请赶快说出,让本辕斟酌决定。”
将领和文官们互相观望,没有人站出来说话。等好会儿,才有副总兵李国英人出列,说道:“卑职有陋见,不敢贸然说出。”
可是左良玉听到这里,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李国英话里话外,岂非在讥讽左镇军纪极差?
但左镇兵马盛时有战士四五万人,现在也有三万人,崇祯却只发两万来人饷额,这兵马吃饭还不全得靠“就食于民”来解决吗!
左良玉面色不豫,训斥李国英几句话。说他不通忠孝大义,擅称响马仁义,有为闯逆张目嫌疑。还是多亏马进忠、金声桓几人劝阻,董源也劝说左良玉,方今“办闯”正急,不应因小错处置大将,才让左良玉歇气。
“据连日细作探报,看来闯贼目前以进攻承天为主。既然德、黄钱粮富庶,那正好,军可以入枣阳,疾趋随州,攻破德安,然后占领应城、进军黄州。闯军积蓄之钱粮尽入手,则其先锋之军形如孤悬,欲守则接济已断,欲走则退路不通。到那时,诸将奋起,必可大破贼兵。”
黄澍还是想用德安、黄州两府钱粮积蓄,来激发左军斗志。他连番强调德黄富庶,可是左良玉没有
“有什善策,只管说出。”
“大帅,近来闯贼伪称仁义之名。李来亨督军甚严,有所谓立斩军令六条,约束极为严格。襄楚之民,受其招引蛊惑,又恐惧兵杀戮过甚,往往为贼通风报信、运粮抬铳。兵行于襄楚,如在敌国,贼兵反得安逸。若形势长久如此,则兵将疲惫于楚民,闯贼反得楚民之利。”
李国英所陈说“立斩军令六条”,是随营学堂期生毕业以后,李来亨同他们反复商讨后,结合闯军具体情况,制订套军法。
其,令军兵男妇不得入乡造取粮食,毁坏民房,掳掠财物及搜操药材铺户并州府县司衙门。
其二,令不许乱捉卖茶水、卖粥饭外小为挑夫,及隐瞒吞骗军中兄弟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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