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仁在旁也微笑道:
“好直兄,典选人才是政要大事,不能不严加谨慎。府主话绝没有星半点批评你意思,只是凡事起于微末,若闯军不能严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痛饮焚屋之下,又岂是虚言。”
顾君恩脸色难看,少虎帅掌兵日久,身上自然有股杂有杀气威势,和方以仁唱和间,就让顾君恩陪感压力,春寒料峭季
好直就是顾君恩表字,是化用元稹《感梦·梦故兵部裴尚书相公》中“僧云裴相君,如君恩有几。云滔滔众,好直者皆是。”阙典故。
“这……?”
马宝低头沉吟许久,他有心结好于顾君恩和谢徵,才把抓获*细先送到顾宅来,未尝料到会是这样个两头不落好结果。
“明弦先生,那还是把*细直接送去帅府吧,这件事还是依旧交办理为好。”
他苦笑着摸摸头,意思依旧十分明显。谢徵也不是傻人,他曾在河南巡抚李仙风幕中工作过,自然解马宝做法和用意所在,便又拜谢番,也坦然表达歉意。
、顾君恩、陈可新、谢徵等人。
他们或者原本就有较高社会地位和功名,或者是原本就担任着朝廷定官职。只是在形势所迫下,才加入闯军,但又渐渐为湖广闯军展现出来不凡所折服。
这其中官职最高,应该就是担任骑兵标威武将军马宝。就像他说那样,他们这路人并不打算在此时背叛闯军,但也应该互相照应,为自己预留后路。
只不过马宝是厮混行伍出身老卒,谢徵却算是世家出身热血书生。谢徵能理解马宝想法,也知道他用意较好,可即便他不是完全真心地投效闯营,可也不愿意做个两面三刀阴阳人。
谢徵深思熟虑以后,站起身来拜谢马宝以后,还是决定亲自将这几个*细,送去行辕,以便李来亨更好地把握局势。
夜色茫茫之中,马宝来回波折几趟,才终于把这几名间隙送进帅府。当时顾君恩刚刚为李来亨赞画完用兵方略,非常自得,还把右脚皂靴踹掉,光着只脚翘二郎腿,狂悖毕露。
没想到这时候马宝送来*细,居然包括名顾君恩钦点选拔出来人才。他闻之立刻大惊,本来自负轻狂张脸,先是双眼瞠目、后是脸色铁青,神情极为难看。
同样在行辕中赞画用兵方以仁,几乎忍不住用鼻子哼出两声轻笑。只是出于仪表考虑,他才用折扇挡住嘴角,不至于令场面显得过分尴尬。
“好直啊,看来你是有急才而乏静心,还是需要打磨打磨,将来才好出将入相,成就王佐之名。”
所幸李来亨并未因此事大为震怒,他只是不轻不重地批评顾君恩两句话,语气还不算太重。
马宝愕然道:
“谢学政,这群人里可有个是你们考试选拔出来啊!”
“马将军,现在岂是谈论这种事情时候?左镇大兵将至,左军是个什样作风,你不会不清楚吧?”
谢徵长叹口气道:
“在京师时,只是在伯父府中空吃白饭。在河南时虽然受李抚台任用,但也只是帮忙写些邸报奏折而已。李使君待不薄,好直受使君拔擢更胜于,们若将此事压下去,将来万影响大局,如何收场?不若尽数上报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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