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战斗愈发激烈,有十多段壕沟都已经被左军彻底填埋。好有好几处城墙防线被突破,多达近百人左军猛将锐士登上城头,同守在城垛处闯军刀牌手展开搏命厮杀。
几乎每秒都有人从城墙上坠落下去,每个呼吸间都有白刃挑起无数片血花。
左军重炮威力惊人,五斤、八斤甚至还有些斤数更高重型炮弹,不断砸在城墙上。发下去,就是片碎石和个硕大深坑。像纸片般被蹂躏如渣城墙上,还插满数千支、数万支箭矢,密密麻麻,恍若城头上爬伏着头巨型刺猬似。
又有发炮弹飞中城垛,方向正接近贺锦和白旺等将领所在位置。亲兵们眼疾手快,急忙飞冲过去,用身体将两位大帅扑倒,死死护住他们要害,碎石飞溅。好在因为距离不算特别近,只有三四名亲兵轻伤,无人死亡。
贺锦被这发炮弹惊出不少冷汗,他用手背擦擦额头,下定决心道:
随州城正在左镇凶猛攻势之下,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按理说,贺锦、白旺、陈可新都是可担当大任实干人才,以他们三人精诚合作和全城军民众志成城,居然犹且无法抗衡左镇猛烈进攻。
贺锦神色沉重,他刚来投奔闯军不久,便要承担起随州之战守城主帅责任。旦守城有失,他左金王、他左营数千兄弟,又如何在闯营之中立身呢?
贺锦和左良玉交手过不少次,他对左镇最大印象,除这支部队糜烂疯狂军纪以外,就是他们活像只泥鳅,跑得极快,任谁都抓不住。
但他却从未见过,左镇这群兽军会像今日这般不惜命!
“左镇攻势太猛烈,不用多想,左良玉今天定把所有底牌都压在陆师上。他这是要硬碰硬,宁愿磕烂满口牙,也要把咱们所有人都生吞活剥。老白,你听,就听!出差错来负责!贺兰,你现在立即去增援北门,将们亲兵和中军全部带去,时间不等人啊,快去快去,定要顶住左
“贺兰,你带亲兵哨去北门增援!”贺锦还是担忧北面有失,咬咬牙痛下决心,命部将贺兰将他压箱底亲兵哨都带去增援。
但白旺意见却和贺大帅不同,贺兰刚刚转身要走,便被脸焦急白旺抓住衣袖说道:
“不、不!们中军兵马太少,现在去增援北门,会儿谁去增援南水门?水门形势才是关键,才是今天胜负手,左良玉定会集中兵力以水门为突破点。们兵马不能调去北门,定要抓在手上,以免南水门失守!”
此刻左镇陆师已经全军发力,从三面环攻随州城,南水门同样遭到剧烈攻击。可是以贺锦观察,南水门这次遭到攻势,烈度同金声桓、左梦庚上次发动进攻是差不多,他相信精通水性、善于水战刘希尧,定有办法撑住左良玉进攻。
贺锦摇头否决白旺意见,他依旧坚持将主要机动兵力用于驰援北门:“左军对南水门攻势,力量有限,和上次进攻烈度相当。刘希尧兵马损失很少,他上次能顶住左军水师,这次就定还可以。可是北门已经是摇摇欲坠,左良玉集中这多火炮狂轰滥炸,又毫不吝惜兵马损失、伤亡,简直是玩命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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