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关索和混天星都是李来亨“;老朋友”,他们都认为即便投降闯军,恐怕也无法得到李来亨谅解。且不论李来亨个人为人性格如何,就据他们解,即便是刘希尧、蔺养成这样身为闯军盟友大将,再加入李来亨麾下后,其部署也受到全面改编。
至于前段时间投降李来亨马进忠等左镇旧将,更是直到现在还在随州随营学堂里上课呢。
所以王光恩和惠登相自知不能侥幸于李来亨,便打足全盘精力,把兵马聚集到湖广北部朝廷控制最后个城池郧阳城内,既是垂死挣扎,也是绝境求生。
因为闯军将领苗里琛从房县北上强攻竹山,他是河南嵩县屏风寨矿徒军出身,最善于土木作业。这回攻打竹山县,苗里琛便在夜之间筑起土台十几座:土台都用土堆层,用麦秆铺层,层累堆叠而上,高度比竹山县城墙还高出点,每台长二丈,阔丈,又用砖石堆垛,架铳击城。
李来亨虽然把大部分重型红夷炮都集中在炮标中,但这段时间来闯军利用襄阳和汉口物资进行大扩军,又生产数量十分庞大鸟铳和轻型火炮。
是高斗枢。
“残山剩水,天公何日降汾阳?何日大明官兵可以再收取这汉南、汉北啊!”
高斗枢看着郧阳城中萧条破败气氛,胸中充溢着股难以抒发抑郁之气。他把笔摔在旁,咔嚓声竟然把砚台都摔出道缝隙来。砚台开裂,这种文人眼中十分不祥预兆,又让高斗枢心情更为糟糕。
他站起身来,命仆人把窗户全部打开,夏雨润湿郧阳城中,微风飘摇,把几许水滴扬进屋内,打湿桌上文书信纸。
“下雨吗?”
现在除装备最新锐、最重型铳炮标外,闯军其他各支部队,也都装备数量不在少数火器。
所以苗里琛在竹山县筑成土台后,便居高临下,以铳炮猛击城头。惠登相虽然竭力反击,鸟枪齐发,又丢掷火罐焚烧土台,甚至在次日夜间组织突击队出城拆台。
但由于兵力不济,终究没有大作为,只能选择放弃竹山、竹溪两县,北奔郧阳。
高斗枢心里是把撤回郧阳混营当成支生力军,可当他亲眼目睹到惠登相所部官兵状貌时,不仅是大为失望,而且是大惊失色。
惠登相自从投降官军以后,长期厮混在左镇麾下,已经完全沐染左军“优良风气”。更何况现在混营是败回郧阳,军纪更是不堪入目,
高斗枢半信半疑地问身边老仆句,老仆弯下身子,对这个侍奉十多年主人小心翼翼回答说:“是下雨,从竹山回来惠总兵说竹山县和竹溪县雨下得还比郧阳大上好多倍。”
“好,总算有个好消息。这场雨来得还算及时,不仅可以帮们将护城河沟渠再填满些,而且能将山路泥泞,闯贼如何攻城?”
高斗枢长舒口气,这场恰逢其时暮夏之雨,好像暂时浇灭他心头焦躁之火,也好像给被闯军围攻郧阳城以线生机。
“惠登相回来吗?他带来多少兵马?走,要快去见见惠登相。”
现在防守郧阳兵马是以王光恩为主,不过当年跟着王光恩起投降官军“混天星”惠登相,如今也盘踞在竹山县和竹溪县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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