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闯军来吗?这怎可能!?快跑啊!”
已有被吓傻人慌不择路,到处乱窜。袁大奎目力比其他人好得多,他仔细辨认远处军队旗帜,隐约看出那似乎并不是闯军旗号,再继续辨认北面军队衣甲颜色,也好像不是那种使人骇然深蓝色。
“不对,你们不要慌乱,那不是闯军……是官军啊!是们援兵到!”
袁大奎惊喜地叫起来,他看十分清楚,从北面吹着号角飞驰而来,
“不,不是。这是号角和海螺声音,不是闯军三堵墙那种号子声,你们听仔细啊!”
剩下人都耳朵歪过去,仔细分辨,这才听出来远处悠悠传来声响,并不是他们听过那种闯军号子声,而是官军常用鼓角锣声。
“好像是从北边传来?”
这群人中唯个比较正经军官向北面探出脑袋,他把手掌贴在眉毛前面,透过黎明时分半亮不亮隐约看到远处人影。
小袁营北面人影绰绰,衣甲和兵器碰撞响声、士兵和战马踩踏地面声音,还有许多旗帜被北风吹得哗哗作响。
?眼瞅着闯军就要渡过河来,咱们可得赶紧禀告给袁将爷!”
可是大部分人却并不买账,有个士兵看闯军好像真在扎浮桥,心里发虚,就回道:
“嘿!你们看!闯军真是马上就要渡河!看大家伙还是赶紧做好开溜准备吧。咱们在河岸边上也是盯个大半夜咯,算是对得起袁将爷开出两银子赏钱。至于剩下事儿……袁将爷不是指望着官兵嘛,那就看官兵来不来救咱们袁爷咯!”
小袁营将士眼见闯军即将渡河,便都准备赶在天完全亮起来之前开溜,没有个人打算继续为袁时中守住河岸——实际上以他们兵力和饷械情况、战斗力情况,也实在没有任何守住可能性。
大家都纷纷把兵器丢在岸边泥土,甚至直接丢进河水里。还有人为能够快点跑掉,连身上穿着盔甲罩衣都甩下来。
“这他娘……闯军是什时候渡河?怎都绕到咱们北面来!”
在河边作“壁上观”士兵们,刚才还全然没有半点紧张气氛,他们亲眼见着闯军准备渡河,即将渡河,正在渡河,没有个人怀疑他们渡河过来目是要进行场厮杀。
可是这些在颍州之战中被闯军打破胆士兵,却全然没有作战准备和士气。他们中间也很少人想到自己首当其冲,马上就要成为厮杀方。他们没有以矢相加,阻止闯军渡河。他们不知道接下来战争将以怎样形式开始,将以什结果收场。
只是混混沌沌地盯着河岸,打着瞌睡,然后做好走之逃跑准备。
当侧翼突然有人出现时候,他们当然是十分吃惊,甚至吃惊到混乱、崩溃地步。
“嘘!”
袁大奎突然听见些什声音,他把手指竖在唇前,要其他人闭上他们聒噪嘴巴,静下来听听远方传来声音。
“那是什声音?呜嘟嘟、呜嘟嘟地在吹什呢?”
袁大奎睁大眼睛,惊讶道:“是号角声音!”
个怀庆口音黑脸汉子纳闷道:“小老虎那支闯军最爱吹号子,上回在颍州他们三堵墙就是在号子声里冲垮咱们,这有什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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