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计策不错,这也是招缓兵之计……若使君答应下来,可以去马牧集为闯军说降,给陈永福留出点希望来,使他以为们是要按兵不动,等他自己投降。使君抓住这个机会,马上把部队撤下来,转而东向,摧破东虏,再回首收取陈、袁,形势就全然解开。”
“陈永福还好说,袁时中这个人脑袋越来越不正常,活像个孝义黑三郎,如果他发起昏来……”李来亨瞟顾君恩眼,心下对顾君恩自告奋勇十分欣赏欢喜,但还是点出此行危险性,“如果袁时中发昏,好直你就危险。你是行军司马,参军司工作全要靠你协调领导,旦有事,就追悔莫及。”
顾君恩也把顶毡笠帽戴到头上,他虽然只是介文士,但却处处标榜自己好骑射、喜戎马尚武之风。
平日里总是穿戴盔甲,做武将打扮。此刻将闯军里常见范阳毡帽戴到头上,居然颇有几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去兮不复还雄浑气魄。
“使君勿多虑,有闯军劲兵二万在身后,就算袁时中想发疯,陈永福也会按住他。”
“使君!东虏图穷匕见,分明就是为暗害军而来。现在东虏运气不好,无意中撞上明军,给咱们留下个缓冲时间。为今之计,只有立即撤除马牧集之围,全军东进,先把东虏打垮才行。
否则不惟马牧集不破,闯军二万兵马,说不定将有全军覆没危险!”
李来亨对谷可成失误松懈大感恼火,他现在被清军突然渡河消息扰乱思绪,脑海中片混乱。
李来亨对于后世历史解,过分强化他对清军种恐惧感。方以仁只是经历过清军在济南大屠杀,可李来亨却知道短短两年以后,清军便会在全天下进行规模更大、更为残忍屠杀。
这种先知让李来亨无法冷静地看待清军,他用自己想象给东虏铺上层过分强大面纱,也破坏自己对清军理性思考。
顾君恩将毡帽戴好,又把条红色三角巾系在脖下,从容笑道:“毛遂使楚,今任之。赵胜、魏无忌之任,还望使君任之。”
袁时中迷信朝廷,顾君恩孤身入营风险极大,谁也不知道袁时中会不会突然发昏就把他给杀
从未经历过清军兵锋顾君恩,相比之下作战勇气就比李来亨充足太多。但介于这两人之间,介于过分恐惧和过度自信轻敌之间方以仁,还能比较理性地看待问题,他赶紧拦住顾君恩说:
“不行,现在全军攻打马牧集正在最烈之时,陈永福又是个胆大心细之人,冒然撤围,他定会看出端倪。若陈永福在们撤围时候,突然纵兵反击,咱们光是撤退就要损失不少实力,又如何和清军作战?”
李来亨瞪大眼睛,看着方以仁反问道:“那你是说不撤围?不撤围是要边围攻明军,边打掉清军吗?你把当成谁?戚少保也做不到如此吧!”
“府主……府主冷静冷静。”方以仁伸出双手缓言道,“现在陈永福定坐立难安,不知道是该继续死扛下去,还是要选择投降。只要府主派使者去劝说陈永福投降,就说们给他最后点时间考虑,就可以安安稳稳地把攻城部队撤下来。”
这个主意还算切合当下时局,顾君恩也马上表示赞同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