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越升越高,阳光透过云彩和雾气,已经完全照射过来。鳌拜换匹战马,浑身浴血,他盔甲破损特别严重,站立在阳光之中,仿佛天人。
连之前被鳌拜痛殴过顿遏必隆,看到鳌拜如此神勇非常英姿,都忍不住赞叹道:“真不愧是大汗钦点巴图鲁!”
可鳌拜关注却是地平线另头,他伸出手指,神色慎重甚至于带着些微恐惧,个字个字对遏必隆说道:
“看、是流贼……流贼又来。”
遏必隆顺着鳌拜手指,向着西面看过去:
队突然涌入战场,当然立即就扭转全局态势,使得闯军彻底陷入被动之中。
马宝估算着李来亨那支大军赶过来时间,李来亨为让马宝能够及时增援上郝摇旗,把军队里战马和骡马几乎全部都交给他使用,这就可能导致李来亨赶过来时间更慢点。
他心中计算过以后,决定以个最悲观数字来估计援军到达时间——在援军到达之前,他要做事情就是尽量守住闯军阵线,保存这支先头部队有生力量。
这场乱战形势发展是如此之快、如此之激烈,李来亨本意是以快打慢,抓住清军无备机会乱拳打死老师傅。
可是郝摇旗虽然趁机消灭近千八旗精锐,给予清军极为沉重打击。但闯军先锋部队未能做到真正击溃鳌拜和李国翰任务,鳌拜奋勇苦战给谭泰回援争取到非常充裕时间。
太阳从东方升起,旌旗却从西方升起,遮天蔽日,鼓角震地,比关外白山黑水里密林更繁茂刀枪微微闪烁寒芒,深蓝色罩衣战袍重重叠叠,像是女真人古代先辈们曾荡漾过极北冰海样深沉……
“流贼到底有多少人!”
遏必隆瞪大眼睛。
谭泰援兵到,本来气势衰竭鳌拜和遏必隆也跟着反击,马上就重夺上风。清军士兵战斗韧性和作战信心坚定程度,都超过郝摇旗估算,如果不是马宝做足应对意外准备,在谭泰数千兵抵至战场瞬,闯军恐怕就要崩盘。
清军还在猛烈地攻击着,郝摇旗在阵中被好几根箭矢射中,虽然其中只有箭射进肉中,但其他几箭强大冲击力也将他击落战马。
郝摇旗突然落马,对闯军士气造成很大影响。马宝赶忙让亲兵们冲过去将郝摇旗抢救回来,他自己则四处奔来跑去,鼓舞士兵斗志,填补战线缺口,个人做七八个人使用,三头六臂、竭力而为,拼命维持住闯军战线。
再等等……
只要再等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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