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仰天长叹,他手按在眉眼上,头颅缺血,双眼发黑,突然就有些站立不住,在地上晃两晃,好在让陈子龙和许都及时扶住,才没有摔倒在地。
“侯若谷是想做什啊!”
史可法对局势败坏、同仁肆意妄为深感哀痛,他声嘶力竭喊出声后,终于控制不住,居然当即呕出口鲜血,随即就晕倒过去。
陈子龙、许都、方以智三人简直都被吓坏,也不知道说些什才好。过好会儿,许都才第个反应过来,他赶紧叫仆人把史可法抬回屋子里去。
“先叫史制台好好歇息歇息!”
是东南名士,也是复社君子,他还算从容冷静,缓步跟在许都身后;许都则是举人何刚门生,虽然也有东阳生员功名在身,但他为人豪爽任侠,又和般文人墨客大为不同。
许都龙行虎步,把推开别苑大门后就直往里面闯。因为他身材高大,颇有材力,门外几个标营家丁居然还都拉不住许都,就连院子里花卉都被许都踩烂不少。
陈子龙和许都率领这支来自浙江东阳义乌团练,已经是史可法麾下最为重要武力支柱。所以对于许都这种充满冒犯性做法,史可法也只是微微皱起眉头来,向陈子龙问道:
“卧子,出什事情?镇之以静,勿要惊扰。如今徐州风声鹤唳,正是关键时候,你更加要学会镇之以静养气功夫。”
陈子龙听着史可法话,脸上只能苦笑连连。许都则喘着粗气,把拉住史可法衣袖,大喊道:“事情不好!事情不好!”
方以智也如梦方醒,赶紧让别苑里仆人们去给史可法找合适医生。但他另半心则挂在袁时中和侯恂身上,忍不住向陈子龙问道:
“卧子,这究竟是怎回事?袁将军单骑来投,总算让徐州败坏人心士气有那点点振作。这样情况,如此情势,侯大人是怎回事?为何要将袁将军给拘
史可法年龄较他们几个年轻人大些,时间挣脱不开来。方以智就赶紧凑上去,他虽然不像许都那样是在地上任侠豪杰,但也因为经常游览天下名山大川,所以体格十分不错。方以智凑上来以后,把按住许都手,让他冷静下来再说。
如此,许都剧烈呼吸才慢慢变得和缓起来,他手按住额头,对史可法痛诉道:“大事不妙!侯制台不知道因为什原因,突然就派他标营家丁,把袁时中袁将军给抓起来。”
“袁将军刚刚到城门,侯大人标营就来好几十人。”陈子龙帮咋咋呼呼许都继续解释说,“们初以为制台派标营家丁过来,也是要迎接夸赞番袁将军归来。却没想到袁将军刚刚露面,侯大人手下那些人就拥而上,将袁将军枷起来。”
许都接着说:“大伙看到此情此景,都是既感莫名,又深为愤恨。眼下东虏在北,闯寇在南,徐州仿佛海中之粟、风中之叶,飘零如此,人心动荡,城内谁不把袁将军归来当成徐州最后个指望呢?怎料想到侯制台会把袁将军突然抓走。”
方以智刚刚收拾完笔墨纸砚,他手上还抓着方砚台,准备放回书房去。听到这话,啪嗒声就把砚台摔到地上,清脆声响后,居然还将砚台给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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