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骑归徐州!这简直有几分关圣帝君风采!”
史可法抚着长须,脸上显露出难得好心情来,对方以智呵呵笑道:“密之,快去准备准备,们要大加隆重地迎接袁时中。有他这样个骁勇善战大将来投徐州,总算是让淮徐大局有那几分扭转挽回希望来。”
方以智把桌上笔墨收拾整齐,长叹道:“朝廷久思破格取士,看天下并非无人,像袁时中这般出身贼类,却深晓忠义之人,不就是朝廷思之日久破格之士吗?制台真该为袁时中上书折,使朝廷能重用这等忠义之士。”
史可法没有在徐州剿总官署内办公,因为他和总督天下剿贼事侯恂意见不、矛盾重重,为避免侯恂再掣肘他用事,甚至在平日办理部务时也肆意干涉。所以史可法就在徐州剿总官署附近,买下件幽雅清净别苑,暂做剿总部务办公场所。
这方小小别苑,似乎和外间干戈扰攘局面处在两个截然不同世界里。秋风虽然萧瑟,可别苑里还是由手艺精良匠人栽培不少五光十色鲜花,方以智掷笔走出门外,下子就嗅到扑面而来花香,心情大悦。
高谦逃回徐州城以后,还公开宣扬,说砀山之战时刘肇基妄图率部投敌,是他和于永绶力战突围而走。
不仅到处夸耀自己在砀山之战中如何勇猛善战,还将大波脏水泼到已经壮烈牺牲刘肇基身上。
史可法明知道砀山之战明军全军覆没切底细缘由,也明明知道于永绶和高谦在这其中起到极恶劣作用,可他本性就是个委曲求全人,为保证于、高这二千兵马稳定,居然就真公开表彰二人“战功”。
既然表彰于永绶和高谦,那刘肇基自然也就成为妄图投虏无耻之辈。
如此结果,就让素来刚直不阿史可法感到深深愧疚和自责。但他也只能努力说服自己,徐州时势如此,刘肇基已经死,于永绶和高谦却还控制着两千部队,不稳住这两人,如风中落叶般徐州,又要怎样才能在东虏和闯寇狂澜攻势下保住自己呢?
“使朝廷得人如此,中兴岂是空谈?”
史可法也悠悠哉哉地走出来,袁时中来归好消息,下子就把史可法长期以来郁闷而压抑负面情绪扫而空。
他相信只要众正盈朝,那以大明朝国力之雄厚、朝廷根基之扎实,闯贼这种蝼蚁辈,怎可能撼动得山岳呢?
可史可法还没有笑多久,别苑大门就被陈子龙和许都二人用力推开。陈子龙
“袁时中……本以为他亦狡贼而已,未曾想到,竟然是如此忠义之辈。”
史可法大为感慨,在西进兵团全军覆没这个当头上,徐州剿总这边又已经收到闯军于砀山西大破东虏,随后又于马牧集将归德明军全部迫降消息。
砀山之战消息全部传到徐州以后,特别是陈永福投降于闯军消息传到以后,可以说全城官绅军民,都处在个极度绝望精神状态里。
这时候袁时中单骑归来,确实是条令人大感振奋好消息。
在史可法身边做幕僚赞画方以智,他之前还在为将要发给于永绶、高谦两部赏银写着嘉奖文书,此刻听到袁时中单骑归徐消息后,也忍不住掷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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