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对对!涸泽而渔,还是你小老虎懂得多,不比老牛老宋差多少!过哥有你这样个儿子,下半辈子真是不用愁啦。”
刘体纯咧开嘴笑道,他和李来亨聊着聊着,不断提起李来亨在三年前刚刚投入闯营之初往事,大家回忆起那时在商郧大山里筚路蓝缕景况,原有些拘束感,也就慢慢散去。
甚至二只虎说话间,把原本“牛军师”、“宋军师”都慢慢喊成老牛、老宋。
刘体纯对李来亨亲近,纯是出于他和李过过命深厚交情,爱屋及乌,推及到李来亨身上。
而李来亨对刘体纯刻意亲近,则出于他离开闯军主力很长时间,对闯营现在内部情况并不熟悉,很有必要拉拢住二人,好避免些意外情况发生。
新安大捷以后,秦军虽然逃出去三四万官兵,可是绝大部分战车、军资、马匹、辎重、甲械营帐,还有各式铳炮、铅铁炮弹、海量火药,全都为闯军缴获。
河南境内想要趁着孙传庭出关“剿贼”机会,重新“翻身做主人”群还乡官绅,也被闯军偏师扫荡空。
连过去对闯军直采取骑墙态度,首鼠两端河南土寇,如李际遇、沈万登等人,也都纷纷投诚,接受闯军兵马驻扎到他们老寨里,又往洛阳和开封送去许多家眷作为人质。
例如最为识趣李际遇,他就是不光送去将士家属,还把自己老母亲和幼子也都送去开封。
汝州、洛阳、开封,中原大地上到处都已插上闯军旗帜。乡间农夫也渐渐恢复正常耕作,望无垠荒地正在深秋时节里慢慢恢复生气,牛马嘶鸣之声,引颈可听,鸡犬嘈杂,禾苗繁盛,正是派勃勃生机复兴气象。
再说,李来亨离开河南那久,对闯军在崇祯十五年整年大发展,都很不清楚。他必须尽快设法从刘体纯口中,搞清楚闯军近来组织、生产、财政、军制,方方面面发展情况,拨开那层陌生迷雾,尽快掌握好手消息,才有利于他在开封活动。
“二虎叔,依你这样说,大元帅现在是已经取消追赃助饷宗旨吗?那免赋三年呢,又是如何具体推行。”
李来亨向刘体纯慢慢打探起自己关心问题,刘体纯则摆摆手答道:
“那怎会?喝水没鱼是有道
李来亨在刘体纯陪同下,亲军标和刘体纯麾下队人马已经混成军,大家起往开封城方向行去。
沿途大道两旁,不管是招徕流民来开垦民田,还是安置闯军恢复生产军屯,田垄上都时常有耕作者穿行而过。
虽然现在不是播种季节,可如此复兴景象,可想而知,过明年春、夏两季,中原大地虽然还未必能够恢复到嘉万时期全盛之景,但定已经不复有崇祯这十几年来白骨森森。
“大元帅原来在开封,用还是免赋三年办法,切军需,全部取自于追赃助饷。但是牛军师是说,们总这搞,那是喝水没鱼,没法长久,所以慢慢才开始发农具、耕牛、种子给饥民,招徕他们重新开垦荒地,种起粮食。”
刘体纯为李来亨介绍着中原闯军推行生产政策,只是他说什“喝水没鱼”,让李来亨百思不得其解,想半天才说道:“涸泽而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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