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帅天资神武,英明非常,他重用牛启东,才使得今天闯军、今天河南,有这样番局面。二虎叔,到开封以后,定要先上启翁门上,好好拜访求教番。”
刘体纯哈哈笑道:“小老虎,你以前在闯军里说话就是文绉绉。现如今又在湖广做年节度使,为人气度更加和们这班老粗人不样,嗨,这样好孩子,过哥真是有福气呀!呐,开封城就要到啦,小老虎,大伙都等着你回家呢!”
开封城曾经是中原最为繁华座城市,经过两次激烈开封攻防战以后,它元气已经大为损伤。可是因为严云京和黄澍终归没有成功挖掘开黄河,开封没有像历史上那样,遭遇到场洪水淹没灭顶之灾,这座城市还算得以保留较多民力。
它虽然不比嘉万年间繁荣,但城内还是房屋栉比,店铺林立,有几处街坊市井几乎可以与燕京、南都媲美,繁盛过于襄阳,不在武昌之下。
因为开封靠近黄河,又是闯军现在军事中心所在地,作为第线要塞城市,这座城市在繁华之外,还散发着浓厚军事气息。
“军屯当然是不免粮,籽粒照旧征收。至于民田,若用是闯军提供耕牛、农具,则是在原本明朝基础上,将应钱粮征收减半。而其他百姓自力开垦田地,则从崇祯十五年正月起,实行免赋。”
籽粒就是明朝卫所军制下对军屯税赋称呼,所以李自成屯田之法,其实只不过是照搬明朝卫所军屯。
只是不必说现在崇祯年间情况,早到百多年前,大明卫所军制就已经败坏不堪。不仅屯田往往受到多方侵占,而且籽粒征收也很成问题,上面收不到籽粒,下面军户摊派却越来越重,也不知道钱粮都在中间层跑去哪里?
“这是启翁提出主意吧?他是河南举人,所想方略都切合中原时局,应时而定,很有见地。在湖广虽然也有些规模上建设,但到底不如启翁这样高屋建瓴。”
中原闯军在河南执行征粮办法,其实依旧逃脱不出“照旧纳粮”这四个字,在制度规模上,当然不能同湖广方面相比。
城外密垒深沟,城厢内外巡逻频繁,盘查紧严。越靠近开封城,探骑和岗哨就越多,气象十分森严,使得这座城池犹如钢铸铁浇般。
开封曾
不过李来亨想到这定是李自成和牛金星深思熟虑以后,才想方设法定制出来方略。李自成只是驿卒出身,牛金星也只是落魄举人,当然不能要求他们在体制革新上具有何等天才。
更何况中原闯军略定河南,也只不过年而已。即使是真具有经营天才孙可望,他在云南真正搞出制度革新,那也是花费两三年时间。
而且云南社会经济发展情况,虽然是远远落后于中原地区。可是这种落后,也就使得旧有土地制度力量十分脆弱,更便于孙可望实行大刀阔斧改革。
中原地区比之滇黔富庶太多,那它旧制度于惯性上力量,当然也就远远在滇黔之上。
所以牛金星虽然几次对李来亨在湖广经营进行干涉,给他制造点点不为足道小麻烦,但李来亨听完刘体纯讲述以后,还是夸赞番牛金星,又向着开封城方向拱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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