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从御案上拿起孙传庭报捷疏让众人传阅。个太监赶紧弯腰上前,接过奏疏,先递给站在最前面首辅周延儒。很快,从内阁辅臣到各部尚书、侍郎都读遍。当众臣传阅之时,崇祯注意地看着各人反应,希望看到与自己同样振奋表情。
太监躬身把报捷疏重新放回御案后,崇祯又对臣下环视遍,说道:
“孙传庭不负朕望,出潼关个月来,连战皆捷。所到之处,流贼望风披靡,看来闯贼之灭亡,只在旦夕之间。卿等以为如何?”
周延儒对孙传庭奏报战情并不像崇祯那深信,但他立刻露出高兴神情向崇祯表示祝贺,又附和着崇祯语气对战况作乐观预测,还提到户部应督饬河北、山西各府为大军输送粮草,不得迟误,以便“功收万全”。别大臣也学者崇祯和周延儒口气说大同小异话。
崇祯听,点头微笑。又说道:“今天将吏部、工部堂官也召来,是因为孙传庭在河南屡报战捷,原先被流贼盘踞州县已次第恢复,土寨多已招安,所以除各镇宜整旅渡河外,各州县官亦宜足速赴任,吏部要严予督催,凡规避不前者须参劾重治。些地方须修复城池,安插民众,则工部责无旁贷。”
但它对明朝影响显然更大些。
大疫使崇祯非常忧惧,特别是人们都惯于从征应、休咎角度来解释天灾,严重疫情便很自然地被视为不吉征兆。虽然没有人敢在崇祯面前提及亡国二字,但崇祯自己已经不止次有过最坏联想。
他不断地去奉先殿祈求列祖列宗保佑;当紫禁城中也有人感染瘟疫后,他又把张天师接进宫来书符、喷咒、奉经请解,但直到十月尚无缓解迹象。
令他稍感宽慰是,尽管征兆是如此不吉,可是孙传庭表现却极好,送来封接着封报捷文书,让崇祯得以安心,受到鼓舞。
特别是崇祯收到孙传庭从灵宝送来报捷疏,当读到官军在汝州和新安连连大捷,杀死无数贼兵贼将时候,他情不自禁地连拍御案说:“好!好!”
接着他又谈到对这次战役中有功将士奖励升迁,表示对立大功者,要不吝嘉奖,“通侯之赏,断不少靳”。
崇祯正踌躇满志地说着,忽然注意到兵部侍郎冯元飙和张凤翔从读报捷
接着又读到“臣誓扫清楚、豫,荡尽贼寇,必不敢遗贼以贻国家之患,以解君父之忧”段话,他兴奋之极,连读数遍,流下激动眼泪。
“去!”他对侍立旁太监说,“传谕阁臣和兵部、吏部、户部、工部堂上官,立刻去平台等候召见!”
说罢,他先去坤宁宫,将前方大捷消息告诉周后,又与周后起乘辇去奉先殿,感谢祖宗显灵,使“剿贼“军事如此顺利。并祈祷列祖列宗继续庇佑,让孙传庭再接再厉,廓清宇内,从此海晏河清,国祚永续……
当他来到平台时,阁臣和三个部尚书、侍郎都已到齐。众臣对于突然奉诏进宫原因并不完全清楚。他们猜到可能与前方战事相关,但不懂为什要把吏部、工部*员也召来。
崇祯在龙椅上落座。应召*员们依次向他行常朝礼,分两边立定。崇祯怀着抑制不住兴奋之情,向大家介绍孙传庭出关后路大捷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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