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又是陈永福冲锋在前,第个进入东昌府府城聊城。因为刘泽清撤走以前放火烧城,所以城中民宅多成废墟白地,城池内外,到处都塞满无家可归难民。
陈永福这段时间来已经对李来亨脾性十分解,他知道李来亨最看重自己个人在百姓口中“仁义李公子”之名誉。所以入城以后,做第件事情就是安排将士去城中救火、清扫废墟,又派兵将难民约束起来,利用城中废墟剩下木料,于城外分营安置。
这之后陈永福还从军粮中分出部分,按照分营安置时统计人头,进行虽然数量很少、但总体可以勉强保证温饱口粮配额分配。
他种种做法,多是吸纳闯军在占领徐州和宿迁时进行安民措施,少有创新之举。不过李来亨跟随郝摇旗部队,第二批到达东昌府后,看到陈永福学得是这样快,也不得不对这个明军降将才干感到几分佩服。
此人称为和平将军,也不算过誉。
周延儒重新入阁时,刘泽清对他着意钻营,他计算周延儒从家乡宜兴北上行程,就从临清赶到扬州,并且日具塘报呈给周延儒幕僚。还专门准备大船,邀请周延儒由水路北上,又送给周延儒二万金。
所以周延儒入京不久,刘泽清就被重新启用为山东总兵。闯军二攻开封时,明廷曾经要求刘泽清率兵前去救援,但他逡巡不前,触即溃。此后就逃回山东,清军入寇之时,也始终以保存兵力为首要方针,直龟缩东昌府,坐视其他城市沦陷和屠杀。
原本在李来亨占领徐州时,刘泽清就产生逃跑打算。但由于徐州被闯军占领,漕运断绝,他不便于南逃向江左带,便准备前往登莱,搜集船只,借由海路,浮海逃亡南方。
可是由于山东地区遭到清军严重破坏,残破不堪,地方官绅也无力组织团练抗拒李来亨大进军。所以闯军进军之速,完全超乎刘泽清预料,使得他只好搁置那个搜集海船南逃计划。
这之前朝廷就有过调刘泽清到怀庆、保定带抗拒李自成中路大军北伐动议,但刘泽清当然不会傻到自投罗网。所以他就借口落马受伤、无法行动,坚决不肯调动兵卒。
考虑到东昌府经过刘泽清撤走前把火以后,城内已经没剩下什东西,也缺少房屋供人居住。李来亨就没有入城,
崇祯现在对于这些跋扈不法武将,已经是毫无办法,对于刘泽清这种摆明欺君妄为,也只能听之任之。
想想当年孙传庭在绝境之中,以身患耳疾为名,请求致仕,崇祯皇帝都不允许,还专门派人去调查耳疾是否为真,得到耳疾为真消息以后,居然把孙传庭和调查之人起下狱。
两相对比孙传庭和刘泽清受到待遇,真可以说是时移世易个最好注释。
南下之路断绝以后,刘泽清只好重做考虑。恰好这时候崇祯派来使者慰问刘泽清,还奖赏他纹银四十两做治疗之用。
刘泽清便声称获得四十两赏银治病以后,他足疾已经痊愈,当即就决定带兵北上。临行之前,又把东昌狠狠地焚劫遍——红队虽然及时获得刘泽清北逃消息,可是闯军动作稍慢步,等到追至东昌府附近时候,只能远远看到刘泽清饱掠后剩下城市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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