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时亨自负东林君子正人,本无什节操,他怒斥陈新甲其实是受到首辅周延儒暗中唆使。
而周延儒之所以指派这些东林君子们抨击陈新甲联虏之策,则主要是因为崇祯和陈新甲同清军秘密谈判,这大件事情,他居然事前点都不知道!
这意味着什?意味着自己圣眷已经到头啊。
何况陈新甲主持对东虏和议,只要联虏之策不倒,陈新甲地位就再不会有丝毫动摇。他想夺取周延儒首辅大位,岂非也是轻而易举?
周延儒若真是出于民族大义去反对联虏之策,或许还能争取到些朝廷正派*员支持。可惜他计不出此,到这种时候还和陈新甲争权夺利。
白沟河大概有二三十丈宽,在宋代白沟河是条界河。围绕着这条河流,宋辽之间、宋金之间,曾经发生过许多或者可歌可泣,或者使人愤慨战役。
不过宋人和金人绝对不会想到,有朝日宋人子孙,会联合群以金为名号,自诩女真之后满洲人,来对付国内起义军。
这听起来确实匪夷所思,不过仔细想,北宋末年那个掘开黄河来阻挡金人铁骑,最后自己却又投降金国杜充。
像这样人物,在北宋时候存在,那到明季,自然也会存在。
这些人大概都拥有种类似思维模式,杜充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几百年后,黄澍是这样想,也是这样做。在历史上这种人还有另外个共同点,就是当他们以君臣大义要求黄泛区人民做出牺牲以后,自己却很快就把大义丢到地上,迅速地屈膝投降于异族新主子。
因为要戒备联虏以后,虏骑如果使用诈计攻打北京,所以现在京城已经全面戒严起来。那些从来只存在于名册上京营士兵们,总算也稍稍动两步脚——这还是多亏孙传庭之前驻军昌平时,重新训练批京营官兵。
京师天气和保定等地样寒冷,光时亨刚刚从周延儒府上出来,他将缝在素锦上貂裘围领紧急系在脖子上,忍不住打个冷战。
他坐上马车,对车夫轻声说:“走,们直接去兵部。”
刚刚在周府上,周延儒因为今天早上朝议时皇上驳斥回光时亨骂陈新甲是“当代秦桧”说法,对于倒陈已经产生疑虑。
皇上这样明显地偏袒陈新甲,
而且似乎是种巧合,历史往往证明掘开黄河根本起不到什作用,只能令人民更加地厌弃你罢。
在开封掘河三百年以后,还会又有个人干出相同事情来,并最终同样使得他王朝走向覆亡。
吴三桂没有料想到闯军骑兵动作是这样快,如果他早早听取马绍愉意见,更加重视些闯军战斗力,那就绝不会犯下在白沟河边放跑马世耀失误。
这战虽然只是双方先头部队次小交锋,可是作为讨贼联军主力关宁兵,以三千余骑追杀马世耀二千骑,居然让他毫发无损全身而退。可以说是让明军在清军面前,又丧失几分谈判底气。
自从马绍愉在正月间谈和成功以后,据说京城官绅无不欢欣鼓舞,只有很少些人出言反对,比如当时担任兵科给事中光时亨就直斥陈新甲“引虏入关,势成海上之盟”,骂陈新甲是当朝秦桧,是引虏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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