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当天晚上,陈新甲亲自把周延儒那封书信送入宫中。崇祯皇帝拆解阅,果然雷霆,bao怒,皇帝本来就因为自己联虏平寇战略很不光彩,时时都担心朝
陈新甲马上将书信取来拆解阅读,看到周延儒真白纸黑字骂自己是秦桧,大喜道:“周玉绳晚节不保!有此信在,圣眷必无啊!”
陈新甲获得此信,当然是如得至宝。周延儒骂他是秦桧,这难道不是指着桑树骂槐树?
那重用秦桧之臣崇祯是不是就是赵构?
居然留下白纸黑字证据,暗中讥讽皇上是赵构!
陈新甲和陈演两人均获信大笑,光时亨看到这个样子,心里终于喘口气,知道自己不至于因为站队错误而完蛋。
事情就很棘手。不过再和光时亨番密议以后,周延儒还是决定再搏搏,决心明天动员言官,全力攻击陈新甲暗和东虏,又损大明和皇上清誉。
周延儒知道崇祯皇帝最看重就是“名”,所以他想只要能把陈新甲和联虏之策彻底骂臭骂倒,皇上是定会把陈新甲踢出来做替罪羊。
可是光时亨却不是这样想——这多年,谁还不懂崇祯那点小心思?彻底骂臭骂倒陈新甲以后,皇上定会找茬对自己泄愤。
看过今天朝堂上崇祯对陈新甲执意回护以后,站队嗅觉敏锐光时亨就知道周延儒已经完蛋。而自己没有及时看清楚局面,居然充当周延儒刀,那样羞辱陈新甲,等周延儒完蛋,自己不也要完蛋?
所以光时亨出周府,立即就驱车前往兵部找到陈新甲。
他小心问道:“大司马,此事之后,兵部将由何人主持?”
现在兵部尚书就是陈新甲,光时亨问这个话,其实就是默认周延儒垮台以后,陈新甲势必再进步,坐到更高位置上。
陈新甲则把书信放到桌上,说:“周宜兴这回必死无疑,首辅肯定要发圣负责,做好次辅差事就好。现在兵凶战危,兵部还是暂时不要大动。”
发圣是陈演表字,看来陈新甲计划是推倒周延儒以后,先让陈演做首辅过度下,等到时机成熟自己再上位做首辅。
而他说兵部大要大动,则似乎是在暗示光时亨暂时不要升官事情。光时亨心中略感失望,不过他又觉得自己站错队,能及时跳船已经殊为不易,只要抱紧“当朝秦桧”大腿……不是,只要抱紧“当朝郭子仪”大腿,不愁没有前途。
陈新甲对光时亨主动上门倒不意外,反而赞叹道:“羽圣刚直,早知你绝非是玉绳党。周宜兴明知联虏之策,是目下救时唯办法,可出于私心,居然宁毁公器,也要干犯皇上中兴大业。”
光时亨看到连内阁次辅陈演居然都在兵部时,很明显愣下,他没想到陈演换船速度也这样快。看来周延儒确是完蛋,还好自己识时务啊……
“有肃代中兴之君,自有肃代中兴之臣。大司马以此奇策,足可以彪炳国史,后世望之,当不下于郭汾阳。周相公是耽于己之私,才看不明白时局真相啊。”
次辅陈演看着光时亨表演,笑道:“羽圣来兵部,想来必有杀手锏?”
光时亨嗯嗯两声,便从怀中取出封书信道:“这是周相公亲笔书信,辱骂大司马为秦桧之语,悉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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