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亨初看居然并不认识此人,又看会儿才想到他是之前曾给刘芳亮带过路明朝原通州总兵张汝行。
因为战况紧急,张汝行在保定府带又颇有社会能量,在白沟河开战前召集数百旧部,跟随闯军
李来亨不禁失笑道:“数九寒冬,摇什扇?乐山竟惊惶至此!”
方以仁嘿嘿讪笑声,说:“闯军破汉口镇以后,萧维崧从九江、安庆买来大批松江棉布,将士们冬衣整整,也穿两件,现在颇有汗流浃背之感嘛。”
“哈哈哈!”
李来亨哈哈大笑数声,心中紧张和负担扫而空,他挥手下令道:“郝摇旗到左营去,和刘汝魁、马世泰等部起作战,要让左营兄弟们知道们和他们始终战于处,绝无人敢于先退。”
郝摇旗应声接下军令后,就带亲兵奔去左营队伍。李来亨接着对陈永福说:
李来亨身后,同样有无数面闯军大旗被云层里冒出半个尖儿太阳照得光芒闪耀。大旗之下,则是以千计、以万计,同样是漫山遍野,充塞满河阳镇所有道路大队步骑兵。
这是闯军压阵主力部队,善于作战将领们懂得在什时候,恰到好处地把后备力量投入战斗,以收最后击之功。过早或晚地投入后备力量,都会犯极大错误。
所以李来亨直在等待着最佳时机,只有到那个最佳时刻,他举投入兵力,才能扩大战果,取得最好成效。
“谷哥和好直都不在这里,殊为可惜……”
李来亨握紧手中马鞭,将近五万兵力正在自己指挥之下,他担负是多少人命运?
“陈将军,你对官兵战法最为熟悉,依你之见,孙传庭或吴三桂会如何用兵?”
陈永福看到众将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不敢怠慢,马上答道:
“楚闯火器犀利,但这不为秦军及关宁所知。秦军火车营虽然在新安之战全军覆没,但孙传庭很可能依旧会主张发扬官兵火器之利。至于关宁,解不多,但亦颇闻其骑兵及火器强劲。估计样是以骑兵和火器部队,为主攻手段。”
“火器……”李来亨闭上眼睛啧声后,对方以仁说,“好直和李世威皆在后方,大批重炮还遗留在博野县,必须要催促他们兼程赶来,否则火器方面闯军很容易吃亏。”
未等方以仁说话,军中另将领就毛遂自荐道:“大帅用!去博野县通知其他兵马尽快赶来!”
几万个家庭,几万个父亲、丈夫、兄长、幼弟、儿子,他们才刚刚获得隅可以安生田地,才过上没有年两年安稳生活,现在就随时可能因为李来亨己之念,断送掉全部人生。
李来亨甚至在想,如果谷可成或者顾君恩在这里,或许郭君镇、白旺、高功等人也可以,只要这些人在这里,自己就可以马上卸下重担,让他们这些人来决定出击时刻。
“府主,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如何假手他人?”
崇祯十六年这个深冬是如此严寒,特别是白沟河附近,北风凛冽,即便穿上两层棉衣,也难以完全抵御如此冰寒。
可是方以仁说话间,居然还在优哉游哉地摇着折扇——那把折扇李来亨看得倒是十分熟悉,就是当年闯军初破洛阳福王府时,李来亨赠给方以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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