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昌凭借被云层遮蔽大半星空判断方位,分析道:“已近博野县……们现在离保定越来越远,但是离顾司马他们反而更近。”
李玮群按住伤口,沉声道:“清军迂回,或许本来目标是要侧击闯军之背。可是现在张汝行落入敌人之手,张汝行只是个降将,们不能期望他为闯军大业坚贞不屈、宁死不降。如果张汝行将闯军炮标情况告诉清军,那清军势必集中兵力火速抄击炮标。”
周昌点头说:“对!如果顾司马没有准备,很可能猝不及防。闯军大炮尽失,不仅丧失攻坚力量,而且前线士气恐怕也将大受影响。”
“们现在必须把这件事情,立即通知给顾司马!”
明朝通州总兵张汝行,在短暂地投降闯军段时间后,很快又被清军俘虏。这个原本就首鼠两端人物,从何洛会那里获悉清军已成为明军“借师助剿”大计里所借“东师”,当即便马上换船,把奉命南下催促顾君恩和李世威调度炮兵消息,五十地告知给清军。
博野县以北不远位置,李玮群和另外三名闯军骑兵,浑身披创,李玮群腹部还在不断地涌出鲜血。
如果不是清军将领何洛会过分谨慎,他们四人势必死在满洲人合围之下。可是即便侥幸突围逃出,只有四名重伤骑兵又能做到什事情呢?
天降大雪,消去他们四人逃亡踪迹。可是也让李玮群彻底丧失对方位辨识感,他现在双眼发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什位置,会不会头冲进清军包围网里呢?
只希望提前撤离那几名探骑,能将至关重要情报及时传递给李来亨。
“李部总,还能坚持住吗?”
阿山和何洛会原本奉命迂回,目只是踏冰冲过白洋淀,绕后袭击闯军后方。他们也没想到会突然俘虏名闯军将领,获悉到这样重要情报。这个“意外之喜”,马上改变清军进军方向,使得他们把部队兵力转向博野县方向。
与此同时,原本在博野县奉命收拢掉队士兵顾君恩、李世威两人,本来打算在前天白天就出发前往保定。
可是因为天会大雪,顾君恩考虑到如此大雪行军,且不说火炮拖拽困难,那些掉队士兵岂非又要掉队次?所以启程之事,受天气影响,就
李玮群部下关切地望着他,目光全部聚焦在他腹部伤口处。那是被名满洲人用马刀砍伤伤口,只是被草草包扎番,现在还在时不时地冒出红色血液来,被鲜血浸透绷带,呈现出种黯淡深紫色。
哪怕只是稍稍动下,腹部伤口都会给李玮群带来剧痛。何况现在四人还在纵马狂奔,战马于雪中飞驰,每步前进都加剧着李玮群身上伤痛。
他忍住痛楚,开口笑道:“周小鬼,怕什?们现在到哪里?是在往南还是往北走?”
被李玮群叫做周小鬼骑兵,这时候抹下脸上雪花,露出张比初次上阵时张皮绠还年轻稚嫩面孔。
他名叫周昌,幼年丧父。闯军席卷湖广时,因为周昌聪明伶俐又识字,被招练使李破虏选入幼兵团,他因为成绩表现卓越,又提前被拔擢入随营学堂学习,所以年龄都还不到张皮绠第次上阵时那样大,现在就已经是闯军中名哨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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