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大志在怀,自明白。唐王西征归来,应当如何处事,亦知之。”
“哼……你知道就好。此事不可再提……走,你带去博野城中处处都看看,要看看你和李世威这仗是怎打?你们干真是漂亮!没有你们拖住清军步伐,和摇旗怎样都取得不这样大胜利。”
李来亨先是挥挥手用鼻子哼声,继而转换话题,他四面张望着残破博野城,对坚守这座小城军民们,全部升起从内心中油然而发敬佩感。
“将士军民,死伤这样重……全是过错啊!如果最初调度兵马时,就及时将你们带到保定,带到白沟河去,就不至于弄险如此。”
城内受伤军民还非常多,李来亨见状就让身边亲兵起入城搀扶伤者,他自己也帮着好几名受伤士兵包扎起伤口。
,不至于亲冒矢石在前,这才是对好直最大保护啊。”
“博野大捷,东虏死伤殆尽。此战以后,使君大名势必威震天下。保定是京畿门户,此战以后,明军即便继续和清军联手,畿辅重地,也将成为闯军手中颗熟透欲坠果实。”
李来亨推食解衣没有触动到顾君恩几分,但顾君恩眼中流露出强烈野心,那种急欲把李来亨推到更高位置上强烈欲望,却让李来亨相信,此人已经是自己幕中最忠诚、最可信用僚属。
顾君恩脸上散发出那股张狂野心,让他深具有种古之毒士气场,李来亨此时甚至在顾君恩身上,看到贾文和与王景略影子。
“保定,京畿之门户;京畿,天下之首脑。闯军兵锋已及大明首脑,崇祯腰首即将不全。旦唐王归来东征,席卷天下不过翻掌之间。补帅、使君,皆李氏宗亲,又是闯军首武大将,不日将有宗王之封。唐王无嗣,李双喜只是介斗将,与李氏又无宗亲血缘,则闯军天下岂非将由补帅承之?补帅亦无嗣,使君知取天下,真可谓当道拾芥!”
顾君恩则缓缓吟诵道:
“田横五百人安在,难道归来尽列侯?天下之重与万民之痛,其实本来体,悉在使君肩上罢。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焉能不受之。”
李来亨闻言默然。
顾君恩兴奋之下,居然指点起闯军江山和李自成家事。他口点破李自成无子继承事业,闯军天下将来势必由李过而非有勇无谋义子李双喜继承。
李过亦无子,而李自成、李过年龄都不小,则天下岂非已半入李来亨之手?
当然李来亨听到顾君恩如此狂言,还是赶紧捂住他嘴巴,沉声道:
“唐王家事,就算是李氏宗嗣,也不能妄言句,何况是好直你呢?好直,既然你知道闯军即将席卷天下,那也应当认清楚,闯军今后建基开国,定制度恢闳,波澜壮阔,建国规模新,海隅山陬,天下人都将喁喁仰望。此中事项,再不同平常营中相同,好直,唐王西征归来,你绝不可以再这样胡言乱语。”
顾君恩恍若不觉,他从李来亨怀中慢慢脱开,拍拍身上血污,看着脸紧张李来亨,突然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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