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向用心良苦,洪先生,洪先生只管请东师尽心用力,必可以摧破流贼。”李建泰十分无力地说道,“观昨日大战,流贼疲态尽显,今日再战,肯定能够摧枯拉朽地获得大捷。”
吴三桂总算实事求是道:“保定是畿辅门户重地,这战事关天下成败。东师迂回分兵确实是着妙手,可是贵军王子用兵之前,却未曾同们好好沟通过。等诸将尽皆不知东师用兵内里奥妙,两军名为联军,其实不过各行其是。这样用兵,如何能够剿贼?”
通译们把李建泰和吴三桂话翻译给阿巴泰听以后,他就用满洲话接着说通晦涩难懂话语。
吴三桂长期和满洲人作战,多少能够听清点,他脸色微变,明白阿巴泰用意,对于此战前景更加没有指望。
洪承畴帮阿巴泰向剩下明军诸将,解释说:
取洪承畴建议,这时候有求于人,也没有做出什节外生枝蠢行来。他步入明军诸将之中,将头盔解下,露出那条使得李建泰感到触目惊心辫子,然后就让身边通译为他向诸将表示真挚友好恳切之情。
接着其他八旗兵又把之前白沟河激战里,清军割取大量流贼首级,搬运到明军营中。洪承畴抚着胡须,为诸将解释说:
“大明、大清既为兄弟之国,东师战功,就是诸将战功。这些流贼首级,皆是贼中上马贼老人,贝勒爷知道大明甚重首级之功,便做主把这份功劳,算到诸位身上。”
诸将见到阿巴泰善意举动,心下暖,多少放下对满洲人戒心。不过吴三桂却很明白阿巴泰此来用意,他分析昨天白沟河激战情况,已经判断出阿巴泰迂回分兵举措,知道他此来,定是为说动明军和清军齐行动救援。
可是吴三桂有自己番策略,绝不会甘为阿巴泰做前驱,他低声道:
“贝勒爷说是,南下做迂回夹击东师,尽皆是关外少有精兵。这支精兵如今活动在流贼背后,断不会没有取得战功。现在只是因为流贼凿冰断河,切断南北消息,所
“洪督师……洪先生思虑周密,东师昨日助战,帮助甚大。只是流贼人多势众,东师大军似多分兵?目下流贼连夜凿冰,大河横亘,南下不便,早前和高镇台,都派些兵马尝试南攻,皆为流贼轻易阻住。恐怕……恐怕,东师分兵之军,情况不为乐观。”
洪承畴淡然苦笑,用汉话说:
“今日局势,你都很清楚。自从十余年前剿贼军兴以来,除和白谷以外督师大臣,没有个有好下场。流贼坚利狡诈,同样是天胜过天,李督师,还有长伯,们都是旧识,想大可以把话打开说明白。无东师之助,关宁定不能破闯,东师迂回之兵若败亡,朝廷联虏之策,或亦将有变,到时候又用什办法来专力剿闯呢?”
洪承畴话让李建泰和吴三桂都默然无语,高第和李辅明两人也都叹息声,为朝廷今日尴尬窘迫处境,感到深深困惑无望。
只有刘泽清和高起潜两个人,脸上没有表情,心中却暗自笑道:如果朝廷不能剿闯,东师也不能对抗闯军,那们打不过闯军,干嘛不直接加入他们呢?为谁吃饷还不是样吃饷,为谁当差还不是样当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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