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恩冷冷笑道:“使君,早说过有牛金星和田见秀这样群人在李闯王左右,事情是不会好起来。看看今天情况,山西败也就败,可是败这样快、这样惨,还让打胜仗咱们这样被动,田见秀难辞其咎。”
“好直,不必多言!现在是和衷共济时候,而不是翻旧账时候。大家……现在局面,在殿下东归以前,大局形势要求咱们前营和左营,担当起更大责任来。”
李来亨心里对顾君恩话颇有几分同感,可他也知道轻重缓急,山西局势败坏,牵动到闯军全局,现在绝对不是趁机攻击牛金星、田见秀党时候。
他向刘芳亮温言道:“师傅,你伤势还没有全好。现在们急匆匆撤离保定,要把整条战线退回冀南,免不舟车劳顿,要多辛苦您。”
是闯军基层驻军,毕竟在河南有过近年基层政权治理经验。在失去文官官吏协助以后,他们也没有马上陷入两眼抹黑被动处境,而是积极行动起来,对发起叛乱士绅群体展开颇有成效反攻。
在保德州、岢岚州、永宁州、河曲县、兴县、岚县、临县等地,闯军驻军都对叛变士绅进行卓有成效镇压活动。
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有大同之败,可这次失败毕竟不能和后世历史上山海关之败相提并论。闯军虽然成建制地损失近万精兵,但相比较此时闯军二十万人马体量,远远没有到达伤筋动骨地步。
许多被孙传庭时蛊惑煽动起来士绅,也没有把所有筹码都放到反叛天平边。当地方驻军开始镇压叛变,并对渗透入山西北部州县明清联军进行小规模反攻以后,也有不少首鼠两端士绅为闯军提供情报和粮秣,协助他们镇压和自己有仇士绅群体。
看来敌人并不是铁板块,士绅群体也并非完全和此时闯军处在水火不容立场上。
如果田见秀能够利用这有利于闯军契机,在山西北部重建新防线,那闯军大局,还不至于败坏到要让李来亨被迫撤离保定地步。
“田见秀介愚夫,他怎能担当得起中营主帅重责?如果是刘总哨在太原,其可能让局面败坏到这样地步!”
李来亨越想越是气愤,不仅仅是他人,就连刘芳亮和郝摇旗这些闯军老人,这时候都对田见秀应对表露出显而易见不满。
特别是刘芳亮,虽然在闯军几个资望最高、最老资格大将里,他直是和李过交好,与田见秀交情比较普通。可是两人毕竟也是有着十多年过命交情,刘芳亮却也忍不住摇头说道:
“明清联军是以主力攻晋,敌人势大,兵战败是很难避免情况。可是玉峰连点有成效抵抗都不能组织起来,居然让敌人这样轻易地掠取整个晋北。这……这才几天时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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