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好直推论不错,清军确实很可能已经占据河间府要地。不过清军那支残兵,实力不强,未必敢于分散兵力控制各个州县。”
方以仁同样神色凝重,山西局势糜烂以后,河北闯军在战略上处在个三面受到夹击突出部位置里,确实十分危险。但方以仁对河间府情况,还比较乐观,他接着分析说:
“清军溃兵,即便几经收拢,也不可能超过三千人以上。就算敌人比较大胆,敢于分兵占领各个州县,以如此兵力,也最多控制河间府府城和天津、沧州少数地方而已。府主,只要马宝用兵较快,定能赶在敌人南下以前,控制滹沱河以南河间府各县。”
“希望如此!”
方以仁随即又感叹说:“宋辽鏖战河北多年,宋人兵力多集于真、定二州。现在大同、京师,皆在联军之手。京师即宋之幽州,大同即宋之云州,幽云在彼而不在,白沟不可恃,滹沱又能坚守多久?宋人在真、定之间,又是挖河塘、造水田来绊敌,又是广修城寨要垒来阻敌,这些优势又是们所没有。”
“殿下和这种虫豸样人物在起,能搞好政治吗?”
李来亨想到连固关都有可能已经失守事情,对田见秀所作所为更加深恶痛绝。等其他诸将离开帅府行辕后,他才和方以仁私下讨论下步要南退底线所在。
“田见秀这些人……还有牛金星,别看现在闹得欢,小心将来拉清单。”
李来亨自顾自发泄着,方以仁则皱起眉头道:“现在问题在于固关是否失守,如果固关已经丢失,们就连滹沱河线都很难守住。依旧留在滹沱河以北话,随时都可能遭到孤立,变成支被明清联军三面包抄孤军。”
“滹沱河线必须守住……至少要守住滹沱河南流。”
李来亨知道方以仁话说得还算浅,如果比对北宋时期形势,那他还可以说今日京师富庶程度又远在宋时幽州之上。而且真、定二州之间城池,大多被清军前几次入关时攻破过,城防残破,虽在闯军占领以后,进行不少修复,但肯定不能和宋人严加防守要塞相比。
李来亨站起身来,把帅府花厅窗户打开,阵料峭春风吹入屋中。气温渐升,寒意比起之前数日下降许多,估计要不几天时间,河流就会渐渐解冻,闯军沿河据守希望还是相当大。
“让马宝立即带兵,抢占河间府南部数县。之前急匆匆带兵从德州赶往保定,中途没有留兵略取河间府之地,这是过错,以至于现在让咱们防线出现这样大个缺口啊!”
等到气温上升以后,河流解冻,闯军就可以据守滹沱河线。但是滹沱河向东注入河间府以后,大河两岸要地如献县、交河、南皮等县,现在都还没有被闯军占领。
虽然明军也没有力量控制河间府府城南面几个州县,当地完全处在军事力量真空状态里,大多是由少数地方官绅自行管理。
可是按照顾君恩估计,率领清军南下迂回部队辅国公博和托,他从博野城下带着部清军残兵逃走以后,并没有直接北上经白洋淀逃回京畿。而是剑走偏锋,向东进入真空河间府带,如此推断,则献县、交河、南皮几处要地,很可能现在已处于清军控制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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