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新防线依托滹沱河,在滹沱河和黄河之间广大区域上进行纵深防御,确保怀庆、卫辉、德州等地局势安定,不至于遭到联军兵锋袭扰。
但现在李来亨得悉皇太极进步调兵入关,那在京畿带,明清联军最少最少也可以调集七八万人以上兵力南下。
李来亨和刘芳亮虽然也拥有约五万相当精锐兵马,可是滹沱河并不是条特别宽阔大河,闯军新防线又十分绵长,中间缺少可以依靠山脉险阻。
如果皇太极此时强行南下,李来亨是没有任何点办法可以阻止八旗兵饮马黄河。
也难怪顾君恩会劝说道:“山西糜烂,燕赵更不可守。滹沱河无法依仗,冒险留在冀南,为这数府之地,反而可能受到明清联军三面包抄。田见秀三万已没,难道使君要让赵地五万闯军再战没吗?”
李来亨拿着红队送来第手军情,再三确认道:“严薪,你确定清军已经大举入关吗?”
红队管队严薪斩钉截铁道:“八旗兵这回入关规模远过于阿巴泰,起码在六七万兵力以上,胡骑充斥,军列队伍之广,根本无法隐藏。不止在山海关处,据流民间道路传闻,北塞边墙各处均有清兵大队人马入关,有满洲人也有蒙古人,数量均极多。”
“崇祯到底许什诺给满洲人?让皇太极愿意这样为他卖力打工!”
“府主,明清媾和,当是洪亨九于中间穿针引线。”
“这当然知道,可是洪亨九是怎办到让清军这样为崇祯效力?即便是明廷割地,又能割哪块地给清军呢?何况皇太极野心,岂止于割地!”
“退、退、退……山西已败,闯军士气已经受到很大影响。们再退下去,到时候还停得下来吗?”李来亨反斥道,“不相信皇太极真能为崇祯尽心卖命,他空国入关,定另有他谋。”
顾君恩苦劝道:“除崇祯君臣,天下间又有谁觉得东虏是好相与之辈?可是现在形势实在危急,清军真要强行南下,冀南无险可守,八旗兵数昼夜间就可以直抵黄河。现在不多退两步,真打起来,还能退回河南吗?”
“好直不必多言,意已决,退是绝对不行。这不是意气用事,而是闯军士气使然。退再退,势必影响全军斗志,这无形东西,你经过博野役,难道不知道它价值所在吗?”
方以仁看李来亨和顾君恩
李来亨对红队搜集情报能力非常有信心,所以对严薪所言清军大队兵马已经相继入关消息,自知非虚。六七万以上兵力吗?恐怕还不止这些吧!
如此看来,皇太极真是要空国而出?他倒是看得起闯军,可崇祯到底给出多大价钱,能让皇太极给他这样卖命?
此时闯军已经全面放弃原本占领保定府地区,战虽胜,可是李来亨不仅不能渡过白沟河直取京城,还不得不放弃保定,大步后退,这不能不让闯军上下,深感挫伤。
张皮绠和马宝动作倒是很快,他们个人向西增援固关,确保这个晋赵之间要地无失,马宝则追击博和托收取河间府南部献县、交河、南皮三县。
这样闯军虽然放弃保定大步后退,却沿河滹沱河,在固关、真定、晋州、深州、武强、交河、南皮线,形成道新完整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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