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耿应衢就抓住先机,冒着被明军杀良冒功风险,亲自前往安庆、芜湖和长江下游镇江等地,找到自己以前在江南结识些老朋友,利用他们渠道从常州府、苏州府、湖州府和松江府等地采购大量棉布。
耿应衢从江南采购棉布回楚贩售,甚至得以直接和中原闯军做买卖,资本由生百,事业兴隆,马上就传十、十传百,轰动全楚。搢绅们正因为李来亨“,bao政”上顿挨不着下顿,听说耿应衢情况后,马上就找上门去,要和他联股做此营生。
但是后来袁继咸组织赣勇,截断九江,长江航运不通,耿应衢生意就受到沉重打击。但是既然因为李来亨强行推广营田制缘故,使得士绅们再也无法通过旱涝保收土地获利,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铤而走险,继续用走私等方式经营贸易。
耿应衢则比般参与棉布生意楚中士绅更聪明些,他想到既然从江南采购棉布困难,不若直接于楚中织棉。楚中本来就有江化木棉,虽然不比江南广泛种植余姚棉那样可以二十棉得七布,可是犹可以二十棉得五布,而且江化棉性强紧,还比余姚棉轻得多,同样适合织工使用。
这时候楚闯营田政策已经进步收紧,原本说好要分润给士绅们成粮食收入已
前就鼓励他们和恳德记合股经商。
大部分士绅其实都缺乏经营商业才能,许多人只是能够勉强维持开支罢。但是也有部分人,本来在功名仕途道上表现平平,如今与恳德记合股经营公私合营商铺工坊后,反而展现出过人才华。
像耿应衢就是这样人物之,他以前钻研读书科甲时候,才干不能说没有,但比起自己老朋友易道三、易道暹等人,那就实在是差之千里,好像米粒之比皓月。
大概连耿应衢自己都没有想到,像他这样个老实巴交,块石头砸进去都溅不出几点水花大闷人,在经商道上,却有着比之恳德记许多老掌柜们都更加出色能力。
李来亨推行营庄制以后,耿应衢就积极响应,把家中土地尽数交给闯军委派庄使管理。因为耿应衢态度积极,所以很早前时候,李来亨就专门嘱咐还在负责营田改革白旺,说应多分润些营田收入给耿应衢。
再到后来,因为闯军收支紧张,抠门李来亨连原定成营田收入都不大愿意再分润给士绅,先是提出公私合营办法,后来干脆把这成营田收入,从实物粮食收入,变成闯军所营商铺货币收入,再到后来,又直接从货币变成连银子都看不着商铺股本。
不知道多少楚地士绅因此叫苦连连,大感上“仁义李公子”当,不仅丧失自家田地经营权,而且连当初说好成分润都拿不到手。
这些股本看起来价值颇高,可是搢绅们大多缺乏经商才干。真要干下去还不是赔本买卖?最后还要恳德记来便宜收购回股本!
只是在这些人中,像耿应衢这样人物,就获得大展拳脚机会。
耿应衢早就从在白旺德安节度使府中担任要职易道暹那里获悉,闯军北伐在即。他早年曾在北京游学过,知道华北气候严寒,不比楚地温暖,闯军大举北伐,又恰逢冬季将至,棉布定会马上成为紧俏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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