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星本来在开封时就主张北伐,甚至认为应该直接渡过黄河,从河北直取京师。现在孙传庭既然已经死,闯军最大个敌人不复存在,牛金星自然就更加激进,再力劝李自成立即率兵东征北京。
还有批新降文臣,他们个个都争当新朝“从龙之臣”,当然也就迫切地希望赶紧拿下北京,从而实现真正意义上改朝换代,确保自己万代公侯。
至于武将们,他们虽然都眷恋着关中故土,但多数人已在此前西征援助罗汝才战事里,领略到衣锦还乡荣耀,现在也很想打到京城去,以获得番多年来梦寐以求新体验、新享受。
但是也有另外些人,坚决反对冒然地进军,李过就是其中之。
李过淡淡向李来亨解释说:“殿下有进取之心,但,还有宋军师,们都觉得目下明廷与东虏合流,虏骑纵横,且孙传庭虽死,但秦军、关宁军兵力尚在,明清战兵合计当有二十万之谱。如此兵力,非要闯军集结们在陕西、河南、湖广、山东各处全部兵力,方能战。”
“义父说得不错,现在真是天下大争之世,们要选拔当然是经世致用实干人才。这文章好看是好看,但是空谈些浮华胜景,终归与国事无益。巩尚书觉得怎样呢?”
“小李将军!”
巩焴和姜学等人看到李来亨行人也来此查看科考会试试卷情况,全都站起来拱手作礼。
李过还坐在原位上未动,他转过头去上上下下打量着李来亨身姿,过后不久才欣然笑道:“来亨已长成闯军里数数二战将,英姿勃发,少年雄气,将来和殿下百年之后,闯军打下来这座新江山,还要你多多扶持啊。”
李来亨嘿嘿笑,径直坐到李过身旁,他把手搭在李过肩上,凑近义父耳朵问道:“听说殿下又单独召见义父次,是否谈闯军开国和东征北伐事情?”
“嗯,也是这般意见。义父,刘师傅那边想法,应该也是同们样。”
“你刘师傅在白沟河伤得很重,他已经几次和殿下力陈八旗兵强悍凶狠。可是军中现在总有些人,说是长恭在白沟河之战中伤得太重,所以朝被蛇
“你现在亦是闯军权帅,不要这样毛躁,巩尚书还在此,注意些礼数。”李过无奈摇摇头,他近段时间因为筹办登极大典缘故,常常和巩焴块搭伙办事,每天都被巩焴灌输番朝廷礼制空话,现在说起话来,倒很有些明朝朝廷大员样子。
“义父,殿下究竟谈什呀?”
自从李自成带兵解除太原之围以后,闯军诸将虽然因为田见秀大同、雁门两战败北缘故,原本高昂自负战斗热情被浇些冷水。
可是没过多长时间,孙传庭在怀来宴会上被吴三桂袭杀消息就轰动天下。闯军诸将大多只有和秦军、和孙传庭交战经验,除李来亨和刘芳亮以外,其余权将军都缺乏与关宁军及八旗兵作战经验。
所以在他们心目中,当然是“传庭死而明亡矣”。就像孙传庭死讯传到太原时,李自成所惊呼那句“明朝杀孙白谷自毁长城,从此取京师如拾芥耳”样,孙传庭死,又给本来因为大同、雁门之败后稍稍冷静下来闯军诸将,添把更大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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