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来亨听到巩焴称李过为“荆侯”
时候，眼皮忍不住
跳，问道：“巩尚书，这荆侯是……宫中已经确认诸帅爵位封号
吗？只是这荆侯……是何人定？”
巩焴听到李来亨这个问题，表情微微发生点变化。他先向后退步，然后敛神拜道：“是牛相向陛下建议。牛相说补帅曾督军南下席卷荆襄，既然闯军已经定下以州名为侯爵爵号礼制，牛相便提议说补帅当以荆侯为号。”
李过不知道李来亨为什
专门问这个问题，李来亨则低声哼声，不再多言。只是旁巩焴和姜学两人，都是明朝朝廷高官出身，看李来亨神色，便立即明白他已经看出“荆侯”这个爵位封号里暗藏褒贬之意。
巩焴还好，旁边姜学马上就吓得跪倒在地，向李过、李来亨父子二人急急拜首道：“荆侯之封，实在与礼z.府无涉啊！”
李过脸上满是疑惑之情，李来亨则把姜学扶起来，微笑道：“此
家家事，当然与礼z.府无涉。”
咬十年怕井绳，说他是畏敌惧虏。”
李来亨瞪起眼睛，呸道：“这些人敢在刘师傅面前直接说这话吗？能挨得住刘师傅几枪啊！”
“来亨，现在闯军虽然席卷北地，可是各省里面，除你拿下湖广经营时间较长以外，其他地方根基都还不稳固。和宋军师都以为，无论是河南、陕西、山西，还是山东，都需要招抚流亡，奖励农耕，与民休息。
等这些地方有根基，兵精粮足，再去攻取北京，就成为瓜熟蒂落件事情。其实现在闯军占领多数地方，百姓生活都还未得到根本性改善，谈不上真正民心归附。在许多地方，各地土寨也是依违在官军和义军中间，首鼠两端，随时都可能改换门庭。
心急吃不热豆腐。原来脚跟还没有站稳，就又急着往前冲，万遇到困难，难道们要直退到湖广去吗？”
巩焴在旁说道：“牛相插手将军家事……这……”
李过更加不解其意，皱着眉头问李来亨：“来亨，这到底是什意思？”
李来亨笑道：“义父，这件事就让熟悉礼制巩尚书来谈吧？”
巩焴眼观鼻、鼻观口，先是默不作声，直到姜学拉他把袖子以后，才缓缓解释道：“诗经中有句话，叫戎狄是膺，荆舒是惩。宋时旧党中人先给王安石加封舒国公，后又改为荆国公，此中暗喻当然是
李来亨心中惊，赶忙问道：“义父，您和殿下直接说这话吗？”
李过瞟李来亨眼后，方才轻声道：“没有。只是向殿下直言说，咱们当初揭竿起义，无非是因为吃不饱饭，实在活不下去。后来剿兵安民，说是要救命水火、解民倒悬，这才在河南如火如荼地壮大起来。百姓已经苦许多年，总得设法让他们先过上几天好日子，之后再来想想咱们自己升官封爵受奖享福事情。”
巩焴在旁笑道：“荆侯菩萨心肠，恤老怜贫，无怪乎陛下这样分外地看重荆侯。”
李自成虽然还未称帝，但是如宋企郊、巩焴这样班新投文臣，近来都已经开始用万岁、皇爷、圣上、陛下称号来称呼他。
毕竟称帝之事就在这几天，已经成为定居，李自成自己被这样称呼，也是甘之若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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