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侯来……府主先同荆侯谈谈吧,暂时退避下。”
李来亨骑在马上,马上就感到从周边投射过来,数不清艳羡目光。
“挂灯!”
不知道是哪位侍从喊声,盏盏红色宫灯被悬挂起来,点点星光灿烂,风销焰蜡,露挹洪炉,花市光相射。
乐工们又恰逢时机地吹奏起曼妙音乐,丝竹婆娑阵阵,如风中幻影飘扬向远方。城中到处是簇堆、簇堆露天歌榭舞台,人人都是歌女舞儿,不然就是他们伴奏者、助兴者。他们疯狂地歌舞着,直要把天上这轮银蟾舞到人间来,唱到地下来,才算过足瘾。
开国天子赐宴同样是珍馐美味无所不有,饮食之盛,令过惯清苦日子大顺军诸将都感到是大开眼界。
“荆侯、随侯,门二侯爵,真乃朝开国段佳话,今后千秋史册上,势必要为此留下浓墨重彩笔。”
开国大礼结束以后,正式登极称帝大顺永昌皇帝李自成就为功臣们设宴庆祝。李过和李来亨这对父子马上成为诸多新晋*员巴结对象,验马寺卿宋学显就忙不迭地专程为李过、李来亨父子送来大顺军从西宁缴获批名马。
“这河西八骏是圣主亲赐,开国从龙元勋功臣,几位侯爵,人皆获骏。两位君侯,又是门获二龙驹,荣宠之盛,无过于此啊!”
所谓河西八骏,是西宁节度使辛思忠和通渭伯党守素在甘肃、青海带缴获批骏马。验马寺又经过特别挑选贡呈进来马匹,最后选出八匹最为矫健战马,号为河西八骏。
这八匹战马,它们个子高矮、肥瘠,色泽明亮、光采,甚至脸庞样子都是十分类似,现在再加上人工打扮修饰,更像是母所生。
李来亨则在下马以后,端着酒杯,与方以仁轻饮口后说道:“乐山,新朝奠基,因为你只是私僚,未获爵,实在可憾。这是对不住你桩事情。”
“府主说笑……嗨,今后应当唤作君侯,而不该呼为府主吧?”
“哪里话,乐山又笑话。”
方以仁将杯中美酒尽数饮尽,满足地感叹道:“这比江南绍兴酒味道更佳醇厚,看来应当是晋王府中所秘藏珍品。国家新建,就能饮得这等天下珍藏,却不知道今后如何?”
“今后如何……陛下已令双喜哥改回本宗姓氏,陛下年近四十,尚无子嗣,今后如何,乐山你又觉得如何呢?”
八匹骏马只有具体毛色不同,这些毛色又是验马寺根据周穆王八骏传说,专门挑选出来。每匹骏马脖颈上面,还悬挂着块玉牌,写上《穆天子传》中记载八骏名字。
李过得到骏马名为骅骝,是匹黑鬃黑尾红马。李来亨获得这匹,则叫做赤骥,通体火红,形如烈焰。
李过虽然为人庄重,可他毕竟也是个善于搏斗武将,见到这样昂首挺拔、体态优美天下骏马,也是露出副喜不自胜样子。
赤骥和骅骝两匹骏马,身上都被验马寺*员披上锦帔,头上簪上红花,又配上副金灿灿八宝鞍辔,充分显示出膺受御赐莫大光荣。
太原城里华灯初上,父子两位君侯起乘上八骏名马,同样在宫中乘马者还有另外在场其他几位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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