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森遥遥站在条画舫上,他身材挺拔,风度翩翩,左手提酒壶,右手挽美妾,完全是副贵公子派头。
洪士鲲走进画舫,拱手道:“大木吾弟,数年未见,欣闻吾弟已是名动留都上上佳公子。”
,便是动辄万两,也毫不奇怪。
可是南市也好,珠市也罢,比较旧院相差就实在是悬殊。
十里秦淮,陪都精华,金陵乐舞,溢彩风流,全部荟萃于旧院地。这里每天都上演着“节烈”之士与美女仙姬缠绵故事:魏忠贤刚刚覆灭时候,旧院到处都传诵着声讨阉党余孽、抨击执政无能精彩诗篇。
东林遗忠,复社名流,直都是旧院最主要贵客和青楼佳宾,教坊名妓,曲中大家,则是名士知己,胜流可儿。
所谓:
笙歌画舫夜沉沉,邂逅才子订赏音。
福慧几生修得到,家家夫婿是东林。
只是洪士鲲想到他跟随史可法、高谦,从徐州流亡至淮安,又从淮安南下到浦口路经过。特别是想到高谦为同淮扬巡抚路振飞索要三十万两军饷事情,居然就纵兵焚劫,甚至准备强攻清江浦事情。
再看到眼前秦淮胜景,想到旧院里个个赎身银动辄多达数万两仙姬美妾,想到在这里掷千金名流才子们,心下蓦然升起股冰寒至极凉意。
“化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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