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侯,千钧发,快快和补帅拼死破阵,救援圣驾呀!”
张鼐还迟钝地愣下,没有反应过来。张皮绠只好鸣叫示警,自己首先带队跟随李过冲杀过去,过好会儿,大吃惊张鼐才在党守素催促之下也跟上来。
南翼顺军多为步卒,旦夕之间根本不可能打穿清军战线救出李自成。现在唯希望就落在李过、张鼐身上,只有北翼战线上这样支强有力骑兵部队,才能最终打破困局,救出闯王。
李过心
“格杀流贼李自成啊!”
“杀李自成啊!”
“杀李自成!”
轰隆声,清军自两面同时袭来,刚刚退往孔有德炮兵阵地处多铎见到如此惊变,也为之大喜,立即带兵反攻,准备截断李自成退路。
跟随李自成此马踏御营都是大顺军里最为精锐老本兵,他们且战且走,方阵始终不乱。敌人屡次冲击,暂时也破不防线。
在御营附近处土丘上,皇太极立马军前,他将留在御帐附近二万余满洲精兵分为两阵,布置在中军两侧,对突入御帐之中李自成禁卫形成包夹之势。
罗洛浑、阿达礼、博洛等等满洲诸王贝勒们,都跪在皇太极马前,为这个面色惨白脆弱兵人所折服。
皇太极轻轻甩动下马鞭,就好像用尽他毕生体力,差点摔倒到马下。范文程急急将天聪汗扶住,问道:
“陛下,将击否?”
皇太极反问道:“李自成已踏破御帐吗?”
可是在混战之中传达军令本就十分困难,李自成骤然被围困在清军阵线正中央,其他分散在各处大顺军将士不明军情,瞬之间都人心动摇。大顺军军令素严,不奉令死不撤退,在清军猛烈反扑之下,只见大顺军团团,队队,各自为战,拖住大部分敌人,但是自己死伤也很重,到处是死尸纵横,血流成河。
李过治军,在大顺军中是最为严格。值此沧海横流之际,更显出英雄本色。即便是阿济格带着大量生力军增援上来,配合吴三桂发动猛烈反击,也没有动摇后营将士们突破决心。
后营兵马训练十分严格,全奉李过号令,分毫不退,反而继续向前冲击,试图从北翼贯穿清军防线,直奔杀到清军御帐附近救援李自成。
阿济格挥刀狂砍,八旗兵们都呐喊着冲上来,可是却屡攻不克。李过在他们面前,就好像是堵墙壁,不仅挡住清军攻击,而且还在继续向前推进着。
张皮绠战场嗅觉极为灵敏,他以最快速度洞察到李自成陷入重围可能带来重大危机,马上劝说张鼐:
“李自成已踏破御帐。”
“李自成已残杀崇祯皇帝吗?”
范文程愣道:“……不曾。”
“不。”皇太极遥指获鹿战场中心,遥遥指着踏破清军御帐李自成,遥遥指着中军阵地里那柄好像将要高耸入云黄伞说,“李自成在获鹿阵中,飞骑踏破军御帐,亲手用弓弦勒死崇祯皇帝。告诉明军士兵们,让他们为大行皇帝复君父之仇吧……立起大纛!”
哗声,早有准备诸王贝勒们同时在御帐阵地两侧重新竖起皇太极黄龙大纛。转移到中军两侧二万余满洲精兵,也终于发出他们潜伏已久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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