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是如此嘹亮，很快就传遍全军。每
个满洲人都随着他们大汗
歌声，高唱
起来：
“虽胜且痛，虽胜且痛啊……”
皇太极抬头仰望着湛蓝苍天，他看到许多浮云将太阳完全遮挡住，禁不住向众人问道：“浮云蔽日，是为
，还是为大清战死众多将士呢？”
范文程、刚林、博洛等人都从皇太极话中，察觉到股极为强烈不祥之意，所有人都跪下痛泣道：“浮云蔽日，是汉人运道已终，大清将兴矣，将定鼎中原矣。”
皇太极却执起博洛手，用满语缓慢地问：“长白山上天池，好像大海样，博洛，们满洲祖先布库里雍顺生于湖中，是满洲人为神明贵胄，终将有天下。博洛，你还会唱吗？”
博洛看着皇太极血红双眼与惨败脸色，已经泣不成声：“大汗，记得。满洲勇士，人人都记得《布尔湖》。”
”
满洲出身内三院学士刚林则急忙说道：“大汗，此役满洲子弟死伤之重，是国家兴肇以来所未有。除博和托、博洛阵前击贼，已有恩赏，其余人等，亦当各加封赏，否则人心难平。和硕颖亲王萨哈璘之子，多罗郡王阿达礼，以身亲卫陛下，为流贼乱马踏死，急当恩赏，以平众心。”
皇太极口中又吐出少量鲜血，他慢慢说：“命多铎、阿济格二王领兵急速追击残贼，不可遗贼以误天下。井陉关甚为重要，令勒克德浑带前锋军奔驰夺关，不可以使残贼退入山西据关自守。阿达礼以身护卫，忠勇异常，当自郡王拔擢为亲王，其余战死将士，战后再议其恩赏追授。”
刚林却苦笑道：“大汗，勒克德浑已为闯贼左右禁卫射死，他身中二十余箭，他和阿达礼同样忠勇，真不愧是萨哈璘儿子啊！”
皇太极病入膏肓，连眼睛几乎都快要睁不开。他竟然没有发现直护卫在自己左右阿达礼和勒克德浑两位爱新觉罗宗室，已经全部战死。听完刚林所言，顿时大为伤感起来，萨哈璘是大贝勒代善儿子，但皇太极与他这个侄子，却有着比自己亲兄弟们还要更加深沉亲爱感情。
“你唱吧！为朕唱吧！”皇太极以手弹剑，高声唱道，“布尔湖，明如镜；库里山，秀列云峰……”
接着博洛为之唱和道：
“风来千顷秀，雨过数峰青。
萃扶舆淑是天地锺灵。
有天女兮降生池畔，吞朱果兮玉质晶莹，珍符吻合爰生圣……”
天聪汗马上想起萨哈璘病倒时，自己几次亲临探望往事。过去切都还历历在目，仿佛只是发生在昨天而已，可是为什
自己身为君王，竟然只能坐视至交好友两个儿子战死在眼前？
皇太极已经羸弱不堪，念及种种往事，悲不自胜，忍不住潸然泪下，已成千行。
博和托弟弟，亲手射杀李自成博洛跪在皇太极面前，请缨道：“大汗，可以带前锋军去抢占井陉关。”
皇太极却没有做直接回答，他又问刚林：“满洲子弟，死伤其众乎！”
刚林惨淡地指着四面战场，回答：“郡王与多罗贝勒以下，贝子、辅国公、固山额真及各统领、协领、参领、护卫，真正满洲将佐，战死几不下三十余人，其余蒙古八旗佐领、汉军旗佐领、外藩及明兵者，更加是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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